“靈君這些年,在國公府,上孝順婆母祖母,下管理家宅產(chǎn)業(yè)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夫君這是要讓世人戳我脊梁骨!”
“枉我日日盼著夫君歸來,想著日后與夫君生兒育女,得到的卻是這種下場嗎?”
戚修凜并不言語。
他身后不遠,那坐在馬上的年輕將軍,聽到這話卻微微一愣。
這院子里早已亂成一鍋粥,人人惶恐自危。
徐靈君看著便裝的小將軍,只覺得眼前一陣白光閃過,竟然直接暈了過去。
戚修凜令人攙扶著徐靈君去后院,他側首看向馬背上的男子。
蕭凌怔仲,完全不敢相信。
他的靈君,明明前段時間答應要跟他永生在一起,此刻卻對著別的男人,訴衷情表心意。
那些年的情意,她當真都拋之腦后了?
他與戚修凜做了個交易,如今看,自己怕是要輸了。
……
竹翠院聽到前院的動靜,羅小娘差秋蘭去打聽,才知女兒已經(jīng)回來,卻又無故消失。
她心神都亂了,匆忙去了前院,從混亂中拼湊出了現(xiàn)狀,卻并未失去理智,而是強自鎮(zhèn)定地走到了一襲官袍的世子爺面前。
羅小娘作勢要下跪。
戚修凜蹙眉,攙扶著她,“夫人這是做什么?”
他張口居然喚一個良妾為夫人。
曹氏不由得惱恨心驚,恨的是當初就不該放這賤婢母女去儋州,驚的是,世子莫不是知道了替身的事,所以才會有圣上下旨賜婚。
“求世子,救一救歡兒……”羅小娘說到此,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。
自從歡兒說要去甘州時,她就日夜擔心,唯恐她出事。
后來甘州的書信送到手中,羅小娘也未有一刻放心,殫精竭慮,憔悴到又多了幾縷白發(fā)。
不止羅小娘,秋蘭和瓶兒也跪了下來。
秋蘭便要趁著這個機會,一吐為快。
“世子不知,姑娘和小娘被接回京都,大夫人和大姑娘就處處不喜姑娘,可姑娘清清白白,從未與什么獵戶見過面,他們這是給姑娘潑臟水,今日,奴婢就是一頭撞死在這里,也要替姑娘正名聲。”
瓶兒也跟著附和,她們只是奴婢,賤命一條,活到如今是受了二姑娘和小娘的恩賜。
就算侯爺要打死她們,大不了死前,把曹氏干的臟事兒全部抖摟出來。
要死,大家一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