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皇子本想摸出證物,卻發(fā)現(xiàn)袖管中空無一物,登時傻眼,便惡狠狠地瞪了眼溫時玉。
定是他,方才將東西偷走了。
“母后,兒臣并未撒謊,是徐卿歡蓄意勾引,還讓個小宮婢去傳話說要見兒臣,兒臣這才去御花園赴約。”說著竟真的傳出個證人。
卿歡看了眼,是之前在景和宮外遇到的小宮女,倒是搭了幾句話,卻只是好心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。
“七殿下非說妾讓人傳話,可有證據(jù)?若無證據(jù)便在污蔑臣妾,也便是污蔑國公府?!鼻錃g撩了裙擺跪下,不必自證,因為本就是謊言。
溫時玉看向側(cè)殿內(nèi),毫不畏懼地卿歡,面上帶著自豪,他教導出來的,并未讓他失望。
“你瞎七八扯,是你想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,用在小爺身上!”趙明熠豁出去了,把這事兒攬到自己頭上。
正好父母一直逼他相看女娘,趁此機會,絕了他們的心思。
姜皇后倒不是不信卿歡,而是七皇子再膽大,也不會在宮里胡來,她便問了沈嬤嬤。
“老奴也不清楚,徐側(cè)氏原本與老奴一起采摘,后來便找不到人了。”沈嬤嬤如此說,那些貴婦不由咋舌。
又是男又是女,玩得真花。
溫時玉拱手,“娘娘,臣覺得有失公允,徐側(cè)氏與戚世子情投意合,新婚不到三月,戚世子身居高位,孰輕孰重,想必徐側(cè)氏還是分得清?!?/p>
十三冷笑。
“溫少卿,你與徐二,當初可是傳出不少艷事,本宮還以為她是要嫁你的,卻不想……徐二這心思這般野?!?/p>
卿歡聽她這么說,心里明白,今日的戲,究竟是誰在操縱。
“公主……”
“公主此話不對,臣的妻子早就屬意于臣,與溫少卿也并無艷事,一切不過是捕風捉影?!钡钔?,邁進來一道挺拔健碩的身影。
日光細碎,落在他頎長背脊,也將他俊挺冷冽的面孔鍍了層淺淡的光圈。
戚修凜大步行到了卿歡身邊,視線一掃,也看到了擺在地上的臟東西。
他刀槍血雨里走過,死人堆里爬過,渾身氣勢凜然。
竟是直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徐側(cè)氏。
“臣與徐側(cè)氏,伉儷情深,夫妻恩愛,外人便是一根針也插不進來,反倒是公主,屢次針對她,可是對臣有所不滿?”
戚修凜單刀直入,劈向十三。
十三被他的森冷目光,看得心里一驚,不由得張口欲辯。
趙明熠眨眨眼,抬袖擋著額頭。
“皇后娘娘,我也有冤,想我堂堂八尺男郎居然被七殿下如此羞辱,我,我不活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