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君,你實太過,她人在哪里?”徐知序神色陡然嚴(yán)肅,他怎能想到,嬌縱的妹妹居然如此狹隘,他原以為,至少卿歡該是以庶妹的身份待在國公府做客。
徐靈君嬌艷的臉上露出笑容,還在裝糊涂,“什么人?兄長在說誰?”
徐知序板著臉,嚴(yán)肅的望著她。
“你知道我說誰,別讓我親自去找?!?/p>
聽到這話的徐靈君才知兄長是認(rèn)真的,她不可置信的低聲叫道:
“兄長真要讓妹妹難做嗎?如今我是國公府世子夫人,你今日來同我說這些就是讓我為難,讓整個侯府為難,我絕不會讓你見到她,否則便是打了我的臉?!?/p>
氣氛說不出的怪異,兄妹為了個陌生人大動干戈,這在外人看來,簡直匪夷所思。
到底不是在侯府,徐知序收斂情緒,溫聲開口道:“我不知你們?yōu)楹芜@樣,但她沒有錯,罷了,今日就這樣,這些東西,你替我轉(zhuǎn)交給她。”
徐靈君的臉色難看至極,磨了磨牙,走到徐知序身邊用著兩人方能聽到的聲音道:
“兄長若不想讓侯府在京都丟臉,淪為笑柄,以后就莫要來了,更不要說什么庶妹,你只有一個妹妹,那便是我!”
徐知序放下手中的茶杯,已然猜到這件事沒那么簡單。
不錯,母親怨恨父親背叛她。
當(dāng)初承安侯府早已蕭條,是身為鴻臚寺正卿之女的母親愿意嫁進(jìn)門,用嫁妝填補(bǔ)侯府的窟窿,親手把日落西山的侯府給扶持了起來。
唯有一條,絕不納小,可之后,父親接連納了幾個通房,還寵幸了羅小娘。
母親斷然不會把羅小娘母女接來京都。
他起身,將禮盒收整好。
“這些東西既送到國公府便是給你的,我來,也只看看你?!?/p>
徐靈君接過來兄長遞的臺階,順勢笑道,“妹妹多謝兄長。”
廊下,窗欞折射出斑駁碎光。
戚修凜整個人如罩寒冰,渾身透著生人勿近。
當(dāng)天晚上,戚修凜依舊宿在漪瀾院。
徐靈君看著坐在交椅里的世子,心里還在思索著白日的事,那個銀霜,得趕緊處理掉,不過曾經(jīng)是戚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,所以還要做的不留痕跡。
她想的出神,沒留意戚修凜戚修凜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