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動了侯爺,再要處理二姑娘就不好辦了。
卿歡怯生生的看著父親,張嘴,那句“父親”卻始終不敢喚出口。
承安侯快步過來,多年未見的女兒,回了京,在自己的家里被個老嬤嬤當成偷兒,套進了麻袋。
他若是不出現(xiàn),她們是不是還要把侯府的二姑娘沉塘了。
方才,歡兒臨走之時,凄然說著,“女兒見了父親,只怕以后再沒有機會了,父親保重?!?/p>
她還跪地磕了好幾個響頭,像是訣別。
現(xiàn)下看,還真是有人不想讓歡兒活著走出侯府,除了曹氏,再沒有第二人。
這些年,他的通房也有懷孕,大多不足三個月便會流產(chǎn)。
風荷院的通房甚至到了快要臨產(chǎn),胎大到生不下來,最后一尸兩命!
他不是不知。
只是為了維持侯府的和平,便將一切都壓了下去。
如今,歡兒回來了,還長得如此殊色艷麗,當著他的面,孟嬤嬤就敢這般大膽,可見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,是想將歡兒這一脈給斬斷。
侯府的未來需要更多的勢力注入,說不準,歡兒還能嫁個好姻緣,到時候侯府豈不是又多了個依仗。
如此想,承安侯便上前,狠狠一腳,踹在孟嬤嬤的腿彎。
孟嬤嬤不察,往后仰倒,摔得四腳朝天。
“放肆,瞎了你們的狗眼,連侯府的二姑娘都認不得了!”
此言一出,驚得眾人下巴掉在地上。
徐卿歡也微微一怔,沒想到父親這么爽快就認下她,比預期的還要快一些。
趙明熠瞇了瞇眼,雖說他見過不少獵奇的事。
可今日這件,簡直讓他有種沖動,想要寫進話本子里。
聞訊趕過來的曹氏,到底了晚了一步。
賤婢養(yǎng)出來的就是工于心計,算計到了侯爺頭上,是她疏忽了。
“侯爺,何事動這么大的怒火,今日是母親的壽辰,你是要驚動來賓,讓大家都看笑話?”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,曹氏深諳。
承安侯看了她一眼,扶著徐卿歡,“夫人,為夫多謝你將歡兒母女接來京都,自今日起,她們母女就回侯府居住,以后,歡兒便是承安侯府上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二姑娘?!?/p>
曹氏驚訝的看著他,低聲道,“侯爺這話的意思,是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妾身難堪?有事,我們稍后再說,還請侯爺大局為重?!?/p>
卿歡松了口氣。
她知道事情成了,父親看重她身上的聯(lián)姻價值了。
承安侯不想鬧出笑話,讓外人看,便道,“好,茯苓,你先扶二姑娘去風荷院廂房歇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