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知序冷著臉。
這女先生,他是認識的,之前教導(dǎo)過靈君,與母親也是有點交情。
這件事,究竟是誰在縱容,不言而喻。
真要深究,恐怕還會揪出不少事。
戚修凜淡然地看著侯府的鬧劇,一次又一次。
他真是開了眼,連帶看向卿歡的目光也透著打量。
卿歡看似坦然實則緊張得手心冒汗。
“侯爺,此事,并非我本意,實在是有人對我說,只要為難了羅氏,到時出了紕漏,侯爺也不會怪我,只會將罪責怪在羅氏身上,畢竟她一介賤妾……”
承安侯又是一腳上去,踹得她喉嚨腥甜,說不出話。
“放肆,本侯的夫人也是你能編排的,來人,把她帶下去好生盤問,再去將管事給我找來。”
承安侯的面子,絕不能世子面前落下。
“父親,我去查清楚,這件事,也是兒子的疏忽?!毙熘蛐闹敲髁?,他對母親很是失望,也對羅姨娘感到愧疚。
他轉(zhuǎn)首看向卿歡,“歡兒,抱歉,是兄長考慮不周?!?/p>
卿歡抹了抹眼角,“她們有心遮掩,便是兄長和父親不也被蒙蔽了。”
徐知序瞧她淚痕,不由上前,從袖口抽出帕子想遞給她,卻察覺身后,一道灼灼目光落在他手上,頓時將帕子又攥進掌心。
……
這一遭卿歡算是給母親解了危難,但難保沒有下一次。
回去的馬車上,她還在想著這件事。
冷不丁,腰肢被一只大手攬住,將她抬起,坐在了緊實的腿上。
卿歡驚呼道,兩只手攀上他肩膀,“夫君……”
“你借了本世子的勢,居然絕口不提一句謝?”
他掌心還在摩擦。
徒增曖昧。
這曖昧持續(xù)回到了棲云院,戚修凜便先去處理公事,卿歡準備去沐浴。
“側(cè)夫人,大夫人命老奴來給夫人送些湯膳?!泵蠇邒邘е鴤€丫鬟,手里拎著食盒。
秋蘭和瓶兒都很警惕,誰知這湯里會不會下了臟東西。
卿歡心中訝異,問,“嫡姐,為我備了什么湯?”
孟嬤嬤笑道,“自然是能讓夫人快些懷上子嗣的湯藥?!?/p>
聞言,她臉色微變。
即便到了眼下,嫡姐還是沒有放棄讓她做替身?借她的肚子孕育子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