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段時日我會再來的,小娘別擔(dān)心,我在嫡姐身邊一切都好?!?/p>
她重新戴上布巾,等尋機在臉上涂上胎記,再回到國公府。
羅小娘嘆口氣,沒有細(xì)問,也明白女兒哪怕過得不好也會瞞著不多說半個字。
“你并未住在府上,如今在哪里?”剛出門,徐知序輕聲詢問。
徐卿歡腳步頓住,揪著衣袖,深思熟慮后編造出個看得過去的說法。
“在嫡姐身邊跟著趙嬤嬤學(xué)點東西,也是為了以后出嫁做準(zhǔn)備,母親擔(dān)心我在儋州久了,不了解京都的規(guī)矩。”
“是嗎?”
徐知序這般問,溫潤的目光幾乎要洞察她的內(nèi)心,看破她到底有沒有在說謊,穿著粗布衣裙,脂粉不施,渾身素的根本不像個侯府小姐,若真是跟在靈君身邊學(xué)規(guī)矩,那靈君就該好好待這個妹妹。
她心跳如擂鼓凌亂,“正是,對了,嫂嫂一切可好,上次你去儋州給我?guī)Я怂齻涞膸准\裙,我來了京都都未曾同她道謝?!?/p>
徐知序卻并不想深入聊這個話題,只淡淡應(yīng)道,“尚好,你這就回去了?我送你?!?/p>
“不……”
徐卿歡的神態(tài)落入他眼里,徐知序便不再執(zhí)著,讓馬夫送她們回去。
這事兒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傳到了曹氏耳朵里,曹氏當(dāng)即拂落了桌上的茶盞。
“賤婢,居然起了這個打算,靈君大意了,徐嬤嬤,去庫房取出那只百年老參,我要去趟國公府。”
平白無故斷然不能去國公府,但曹氏耽擱不得,加上之前靈君送信的事鬧過風(fēng)波,她要親自去走一趟。
——
鐵衣趕回了都督府,將這件事匯報給了主子。
“卑職親眼看到……呃,徐侍郎送荷香姑娘去了城中的院落,那宅子正是徐府的私宅?!?/p>
他如何能想到荷香姑娘看著寡言少語,入府月余,只見過一次,居然跟徐家牽扯上了關(guān)系。
徐侍郎家中已經(jīng)娶了刑部尚書的女兒,這是要在外養(yǎng)外室啊。
再看主子,一臉陰寒,濃眉緊皺,修長手指緊緊捏著狼毫。
筆墨都滴落在了文書上,也沒察覺。
“爺,眼見未必為實,夫人的兄長本就是樂善好施,許是見著荷香姑娘有難才出手幫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