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非故意,而是不放心才讓人跟著你,仆從說,見有人從后門而出?!?/p>
他只是跟來看看,卻沒想到,真的是她。
卿歡自是感激,“多謝溫公子,我要去世子,能不能麻煩你,送我一程?!?/p>
她要步行,不知要走多久,且泡了水之后,身子難受,手臂的傷口也隱隱作痛。
溫時玉看她渾身濕透,猜到她發(fā)生何事,一股憤怒,充斥胸腔。
只是憤怒之后,是一股后怕。
“有人要害你,你打算如何?”溫時玉護(hù)她上了馬車,斟了杯熱茶。
那年輕的男子便被冬信捆了手腳,按在車轅上。
卿歡喝著熱茶,身上冷意漸漸消了幾分,“且容我再想一想?!?/p>
馬車駛到城門口,卿歡便與他辭別,畢竟乘坐他的馬車出現(xiàn)在都督府,只怕又會惹人口舌非議。
溫時玉深深看她一眼,沒有說話,等她下車之后,卻讓冬信立即去雇了輛馬車,還貼心地在成衣鋪子給她買了身衣裙。
“我能做的,唯有如此,二姑娘即便與我再無情意,便是當(dāng)成好友,也請二姑娘莫要拒絕?!?/p>
他說完,放下簾子,竟是不給她拒絕的機(jī)會,徑直讓車夫駕車離開。
卿歡抿唇,承了他這分恩情。
此時的承安侯府,卻是陷入了一片惶恐不安。
承安侯瞪著眼,仿若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。
他跪在地上,仰頭看著宣旨的王全,啞聲問,“王公公,這賜婚的圣旨……是何意?”
王全還未念完,被打斷,忍不住呵斥,“承安侯,陛下這圣旨,雜家還未宣完,你出言打斷,莫不是要抗旨不成?”
曹氏臉色煞白,喃喃自語:這怎么可能,不會的,徐卿歡那個小賤種,怎么會被陛下親自下了圣旨賜婚。
絕無可能,是她幻聽了。
而徐靈君還在等徐卿歡的死訊。
傳來的卻是她的夫君要納徐卿歡為國公府的側(cè)室。
老夫人始終懵然,完全一副狀態(tài)之外,她的孫女何時回了府上。
她可一點風(fēng)聲都沒聽到。
徐知序接連數(shù)日在外尋找妹妹,始終沒有音訊,他剛踏入府門就看到王公公準(zhǔn)備宣讀圣旨,便撩袍跪下。
他僵著身形,半晌腦中如打了結(jié)。
王全瞧著這一家子,跟見了鬼似的,面露不悅,“侯爺,二姑娘呢,怎的不見她出來接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