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忐忑的出了院子,秋蘭和瓶兒早就等在門口,見到她,秋蘭緊張的上下檢查。
兩個丫頭早就哭的眼睛腫成了桃子。
“先回竹翠院,給我備水我要沐浴。”卿歡有氣無力。
秋蘭和瓶兒不敢多說,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。
不久之后,秋蘭拿了熱帕子給她擦拭肩膀,“溫家的侍衛(wèi)死活不讓我們進去,世子爺?shù)娜苏业轿覀?,讓我們不許透露今天的事,就說您是在街市上與我們走散了,姑娘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瓶兒在邊上拿了奶胰子,正要給她涂抹。
卿歡在浴桶中,雙臂抱住自己,“就是走散了,你們先出去,別讓母親擔心?!?/p>
等她洗完,回到房內看到羅小娘,卿歡笑了笑,親昵的挽著她的手臂,“我沒事,溫大夫人對我很滿意,您就放心吧,溫郎君待我的好您也看到了?!?/p>
“你莫要騙我,”說著,羅小娘便拉開了她的衣領子,看到鎖骨下的痕跡,登時紅了眼。
羅小娘哽咽道,“有人欺負你,你也不說,在國公府那段日子,你也瞞著我,若都是為了娘,那娘并不想成為你的累贅?!?/p>
若是可以,羅小娘寧可死。
但又舍不得留女兒一人在世上受苦。
卿歡嚇得急忙搖頭,制止母親這個荒誕的想法,說盡好話才讓母親重新展露笑容。
這時,秋蘭過來通傳說是溫狀元來了,已經(jīng)從侯爺?shù)闹髟哼^來,就等在她們院外。
卿歡心口酸溜溜的,忙讓瓶兒給她抹了些胭脂,涂上口脂,遮住蒼白的臉色。
她匆匆出了院子,溫時玉在看到她的瞬間迎了過來。
不等她開口,他已展臂,將她抱在懷里。
卿歡愣住,居然察覺他在微微顫抖,雙臂也格外用力,勒的她輕蹙眉心。
“三公子這是怎么了?”
溫時玉深深嗅著她發(fā)間清香,她似乎剛沐浴過,烏發(fā)半挽著還沒干透,擔心她吹了風,他便擋在風口。
“沒什么,只是有些想你,今日你去了演武場?我瞧到你了,跟文縣主在一起,你看到我騎射了吧?”
他沒有提起她被劫走這件事,反而問她演武場的事。
卿歡心有愧疚,嗯了聲,半晌聲音酸澀,“你與郡主以后成婚,若你為難,我們……反正還未定親,分開也都來得及?!?/p>
溫時玉松開她,握著她的指尖,頓了頓,便從懷里摸出條帕子纏在她受傷的指頭上。
“我心匪石,不可轉也,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?!痹挳叄谷桓┥碓谒~上落下了輕輕的吻,珍視的仿佛她是世間罕有的寶物。
卿歡大受撼動,待他走后,許久才回過神,她低頭赫然發(fā)現(xiàn)那帕子上繡著一個小小的崔。
崔折,是她在儋州的先生,教了她十數(shù)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