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軍都督府內,晌午的日頭暖意融融的灑在窗欞,折射出的光斑落在一襲偉岸落拓身影上。
鐵衣帶著新打探來的消息進了大門。
“爺,查到了,程安去過一次城東翠柳胡同的香粉鋪子,不過那鋪子是夫人的陪嫁鋪面,每天往來的客人也沒什么問題,至于那封信,興許是程安跟哪個女子私下往來,寫了些粘牙的東西?!?/p>
戚修凜目光凌厲清冷,信是徐靈君拿走的,為了個仆從居然做如此行經(jīng),實在與她主母的身份不匹配。
加之晨間,她似乎對帕子和詩集的事一無所知。
一時間腦海里又蹦出昨夜將她壓在書案上的畫面。
海棠沾雨,嬌不勝弱,只是與白日的徐靈君略有偏差。
戚修凜捏著文書,指腹用了幾分力氣,吩咐鐵衣讓人繼續(xù)跟著程安。
但到了晚間,他卻并未宿在漪瀾院。
接連好幾日,不止徐靈君內心焦灼,連戚夫人也有所察覺。
戚夫人為國公府操持大半輩子,太夫人年紀也大了,近些年身子不大好,前幾日還咳了血,著急之下,便讓后廚燉了些增進夫妻感情的湯膳。
“你與靈君成婚五載,好不容易回來,正是該濃情蜜意的時候,就是公事再多也不能總宿在書房,你夫人該怎么想?”
戚夫人特意將戚修凜喚到佛堂,言語諄告。
按理說,哪家婆母會為了子嗣的事日夜憂愁。
但她膝下只有戚修凜,外面還有人虎視眈眈,一日沒有喜訊傳出,她便不能安穩(wěn)。
用飯時,戚修凜與徐靈君皆喝了那湯,分量夠足,只不過他定力強,眼下還未發(fā)作,依舊面色如常。
“母親說得是,兒子本來就打算今晚去漪瀾院。”
戚夫人疑惑的看著他,“那是你妻子,你莫冷著她就好,畢竟她也為你守了五年。”
戚修凜神態(tài)自若,語氣也頗為順從,他是知曉母親的辛苦,自然以孝為先。
徐靈君卻不似他這般從容,忍著體內的燥熱,匆匆回了院子里,就著冷茶吃了好幾盞,依舊消不下心頭的浪潮。
四肢血液里似有蟲蟻在啃咬。
弄的她很不舒服,心里總是惦記著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