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算,當真是劃算至極。
……
館內(nèi)只有嫡女或者父親官階四品以上的女眷可攜帶丫鬟,卿歡這個級別還不夠。
她見到嫡姐,乖順的行了禮。
徐靈君忙著侍奉婆母,“勾引”世子,哪里顧得上徐卿歡,此番看到她,倒是比剛?cè)刖┒歼€要狐媚。
“這等場面你怕是從未見過,待會兒休要為了出風(fēng)頭丟了侯府的臉面,當個啞巴最好?!毙祆`君被孟嬤嬤攙扶著,眼底透著嫌棄。
卿歡佯裝順從,“是,卿歡明白?!?/p>
“記住,你這樣下賤的身份,就算你小娘抬了良妾又如何,依舊改不了你的低賤的出身,能來明春館,也是因為母親仁慈,再者,溫家約摸在籌劃迎娶郡主的事宜了,你的算盤,怕是要落空了?!?/p>
徐靈君微微一笑,低聲道。
卿歡始終垂著頭,不辯不論。
嫡姐見她鵪鶉似的更是厭煩,便不再理會,自去與別的貴婦寒暄。
“你這個嫡姐,好像有那什么病,她莫不是被瘋狗咬了,怎么對你這么說話?”文薔方才聽到這話,簡直驚呆了,這是一個嫡姐該有的態(tài)度嗎。
卿歡能感受到,文薔是個熱忱的,沒什么心眼,想到什么說什么,加上身份尊榮也不必像她一樣擔心受怕。
她笑笑并不說話。
文薔家中的姨娘們其樂融融,大房二房三房還會坐在一起打葉子牌。
她哪里知道原來京都的權(quán)貴圈子這么亂。
文薔挽著卿歡的手臂,“距離開始有段時間,我?guī)闳フ尹c樂子?!?/p>
……
“你要想抓出細作內(nèi)奸,就必須脫了這身衣裳,混進那些隊伍里。”趙明熠似笑非笑,上手要幫戚修凜寬衣解帶。
戚修凜揮開他的手,皺眉,“你要是閑的沒事就出去放馬,別在這給我添亂?!?/p>
趙明熠坐在藤椅,悠閑地道,“上次你在長安街沒抓到那家伙,眼睜睜看他溜進了演武場,圣上可動怒了,要是搞砸了這次賽事,讓梁王和烏夷來的使者看了笑話,你仔細烏紗帽不保。”
烏夷跟戎狄毗鄰,都是在西北的部落,百年前歸順了大晉,這次來京都是為了求圣上派人教授他們?nèi)绾畏N植農(nóng)作物。
畢竟塞外每至冬日,糧食不夠吃,便會鬧饑荒。
動亂起,不易于邊塞和平。
瞧著戚修凜的手還護在腰間,趙明熠嘖了聲,“怎么,你都成親了,還怕被人看,難不成你夫人解你的腰帶你也這么抗拒,又不是沒經(jīng)歷過羞個什么勁兒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