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他接著道,“我已在京都給綺瑩物色郎君,過幾日便會安排她去相看?!?/p>
卿歡調(diào)暗了燭光,回到榻邊時,朝他盈盈看了眼,“夫君安排就好?!?/p>
就這一眼,讓他心頭冒了火。
“膝蓋上的傷,可還疼了?”他從前最不屑女色,甚至在趙明熠面前說過,此生不會娶妻。
溫柔鄉(xiāng)是英雄冢。
他此刻,居然生了貪心。
卿歡白日在宮里說話做事時刻謹(jǐn)慎,身心俱疲,她不想踏入宮門,但還得裝著樣子。
“還是有些疼,尤其是,今日見了皇后娘娘和柳貴妃,還有其他的妃子,便要行禮,是以還未完全康復(fù),并不能服侍夫君?!?/p>
她話是這么說,身子卻已經(jīng)靠近他。
甚至羞赧地主動伸出手,去解他寬松寢衣,那柔軟之處也貼向他堅硬的胸膛。
許久之后,卿歡臉蛋潮紅,手也酸麻無力,靠在他懷里,鬢角都熱出了汗。
戚修凜撫著她玉白背脊,只覺得懷中是骨肉酥軟,方才那種沖破魂靈的舒爽,他從未體驗過。
再一低頭,懷里的卿歡已經(jīng)累得睡著。
他便將人放回被衾中,讓秋蘭送了溫水,用溫帕子擦凈她面頰的細(xì)汗。
……
夤夜。
四明堂一片寂靜。
鐵衣一襲夜行衣,匆匆趕了回來,他這番出去辦事,收獲很大。
將懷里的紙包取出來,遞給了世子。
“爺,您讓我查的這些粉末,已經(jīng)查出來了,是牽機毒,吸食者四肢無法自控,失去反抗能力,想來梁王就是因此才會被獄卒殺死?!?/p>
戚修凜看著紙包里的藥粉,眉頭皺得更深。
這種東西早已禁用,甚至一旦在坊間出現(xiàn)便會有牢獄之災(zāi),也是因戾太子就是用此毒,殺害了自己的妃子和女兒。
昌惠帝與戾太子是一母同胞,前太子兇殘暴虐,甚至在歲宴上弒君,被當(dāng)時為皇子的昌惠帝圍剿。
萬箭穿心而亡。
當(dāng)時指揮將軍便是梁王。
但這種毒,早就被圣上禁止,難道是戾太子的余孽要為主報仇?
“爺,梁王死了也是好事,這種奸賊人人得而誅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