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蘭也是個心思活泛的,想的多,難免劍走偏鋒。
“會不會是……大夫人……”秋蘭壓低了聲音。
卿歡卻搖搖頭,“不會,如今父親正想靠著溫家水漲船高,大夫人心里再有火氣,也不會這個時候發(fā)作,不明智。”
曹氏不蠢,即便恨不得掐死她,也要挑選時機。
絕不可能在此時對她動手,卿歡沉下心,手里攥著許嬤嬤給她的荷包。
她將最上頭錦繡編制的五彩線拉開,看到了里面系著紅繩的銅錢和喜糖。
她不由得一怔,細白的手指捏著銅錢仔細的看。
溫時玉的心思如此細膩,而他將荷包遞過來的神情,看不出絲毫虛偽,真誠的讓人心動。
秋蘭和瓶兒皆咋舌感慨,狀元郎這是明著向她們姑娘表達愛慕呢。
說的卿歡耳垂粉紅,也不由得開始認真思索接下來的路。
溫時玉并未明確表達感情,但一舉一動都透出,他似乎對她有意。
待回了侯府,承安侯和老夫人都知曉馬匹受驚的事。
老夫人為了安撫卿歡,賜了不少安神滋補的東西,還特意將自己的一串戴了多年的瑪瑙玉鐲送給了她。
承安侯則臉色難看,“幸好歡兒沒事,否則本侯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賊人揪出來?!?/p>
“是妾身疏忽,應當多派些人隨行……”
“我就是擔心有人不想讓侯府的女兒拔尖兒,想著壓一壓,那我這個老婆子是萬萬容不得!”老夫人忽然說了這么句話。
卿歡抬眸,看到曹氏臉色微變。
“母親的意思是我讓人這般做的?我曹姝敏行得正坐得端,母親若指桑罵槐,將臟水往我身上潑,那也是萬萬不行!”
這話,卿歡便確認,并非曹氏所為。
老侯爺板著臉,“行了,誰也未說是你做的,你這般急赤白臉解釋,反倒讓人誤會,歡兒,你先回去休息,過幾日,府上會給你補辦及笄禮,到時候也只有自家人到場,以后父親會一點點彌補你這些年的缺失?!?/p>
卿歡朝著父親微微一笑,“父親母親莫要起爭端,歡兒相信嫡母,此事絕非她所為。”
她內(nèi)心卻擔心起來,及笄禮,莫不是世子爺也要來?
真是麻煩,到時,她便繼續(xù)裝瞎吧。
她退出去時,還聽到曹氏跟父親在爭辯,任他們撕扯的面紅耳赤,也跟她沒關(guān)系了。
……
當晚,鐵衣一身疲累的回了四明堂,簡直餓的看到什么都想吃的地步,戚修凜瞧他滿臉菜色,將桌上的茶和糕點推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