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己的位置,賀謹言看著手腕發(fā)愣,沈星月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。
“你怎么魂不守舍的,小師叔和你說什么了?”
“沒什么,咱們接著吃?!辟R謹言回過神,輕描淡寫地笑了笑。
“話說那個道士什么來頭呀?我看你們都很敬畏他的樣子。”孟然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問道。
“敬畏?談不上吧?!比~隱舟搖搖頭。
許臨川撐著下巴想了想,“這我們也不清楚,應該是上一輩的故事了,總之不光謹言家里,我們兩家也很忌憚那兩個神秘的道士。”
這樣一說孟然更好奇了,“他們究竟有什么本事?”
葉隱舟不屑一顧地笑笑,“就是道士會的那些把戲唄,信則有,不信則無?!?/p>
“好了,畢竟是我?guī)煾浮⑿熓?,少八卦兩句?!辟R謹言漫不經(jīng)心地終結了話題。
晚宴結束,眾人累了一天也沒有心思再聚在一起玩,紛紛各自回了房內(nèi)休息。
賀謹言坐了一會兒,起身朝云澈房間走去。
他腦子里滿滿都是上次占卜之后看見的幻象,雖然是假的,但現(xiàn)在想起來仍讓他覺得頭皮發(fā)麻,心驚膽戰(zhàn)。
“來了?!?/p>
賀謹言點點頭,在云澈身邊坐下。
云澈的房間遠離人群,獨在一棟,夜晚的莊園冷風一吹便覺得涼絲絲的,賀謹言不禁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“小師叔到底要和我說什么?還是沈凌意的事嗎?警方的檢測結果已經(jīng)出了,那些照片都是她自己拍的,她什么事都沒有,反而還想侵占我的家產(chǎn)!”
說到最后他語氣里帶上了怒氣,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。
云澈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“我早告訴過你,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。時也,運也,命也,事已至此?!?/p>
嘆息一聲,云澈接著拿出一個布滿裂痕,小巧精致的龜殼。
“今天叫你過來是想要告訴你,你身邊有血光之災,你好自為之?!?/p>
血光之災?
賀謹言看見那個龜殼,想起沈星月說上面有致幻成分,驀地退后一步。
上次小師叔說沈凌意有危險,結果她還是活得好好的,這一次又說什么血光之災,真是無稽之談!
看著賀謹言明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,云澈輕輕敲了敲手上的龜殼,話已至此,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