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明打開憶芝的聊天框,什么也沒有。
她沒說今天去賽道,也沒發(fā)任何照片。
這些天除了每天一通電話,她再沒主動給他發(fā)過信息。
他靠回椅背,看著那群還在吵的美國人。
他們皮膚白得幾乎透明,情緒激動時都透著潮紅。
而他腦子里只有她曬過太陽、帶著風(fēng)和汗氣的那張臉。
她在北京,離他十幾個小時航程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正坐在日料店喝著清酒,和婉真頭挨著頭說說笑笑。
她微醺時喜歡趴在餐桌上看他,也不說話,眼睛一眨一眨的,水光瀲滟,能把他溺死。
而他現(xiàn)在,隔著整個太平洋,連一句“照片拍得不錯”都講得小心翼翼。
他重新點(diǎn)開那張照片,設(shè)成了手機(jī)鎖屏,把本子和ipad收在一起,站起身。
會議室安靜下來,眾人都看向他。
這收購方案還沒拍板,主事兒的怎么就要走?他抬頭掃了arketg一眼,語氣平淡,“do
what
we
have
to
do”(該怎么辦就怎么辦。
)那位
arketg
總監(jiān)馬上一臉贏麻了的得意表情。
pr
想反駁,“but
j”“zoe”
靳明打斷她,“it
is
what
it
is”(事已至此,只能這樣。
)他是商人,不是圣人。
說完,他不再理他們,只對著律師抬了下下巴。
“g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