綾子忙著給丈夫和女兒盛飯。
沙羅沉默地接過碗,強迫自己說了一句"謝謝"。
想象著健太郎凄慘死亡的場景,沙羅心情舒暢不少。
"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,"健太郎一邊吃飯一邊說,"接下來一個月我可能會比較忙。
""要注意身體啊。
"綾子關切地說,又給丈夫夾了一塊鮭魚。
沙羅盯著自己的飯碗,食不知味。
這種夫妻互動在她看來簡直荒謬——妻子服侍丈夫,關心丈夫的工作,而丈夫理所當然地接受這一切。
"沙羅,"健太郎突然轉向女兒,"我聽說明天你們學校有家長會?"沙羅抬起頭,心跳加速:"嗯。
""我明天有個重要會議,讓你媽媽去吧。
"健太郎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。
沙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。
"好的。
"她低聲回答,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健太郎似乎對她的態(tài)度感到不滿,眉頭皺得更緊了:"你最近態(tài)度很有問題。
是不是交了不好的朋友?"這句話像一根導火索,瞬間點燃了沙羅壓抑已久的怒火。
"我的態(tài)度沒問題,"她放下筷子,直視父親的眼睛,"是你太自以為是了。
"餐桌上一片寂靜。
綾子驚恐地看著女兒,健太郎的臉色變得鐵青。
"沙羅!"綾子驚呼,"怎么可以這樣跟爸爸說話!""為什么不能?"沙羅站起身,聲音因憤怒而顫抖,"就因為他是個男人?就因為他拋頭露面賺錢養(yǎng)家?所以他就高人一等?"健太郎猛地拍桌而起:"夠了!回你的房間去!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!"沙羅冷笑一聲:"看啊,這就是你們這個世界的男人。
動不動就發(fā)號施令,以為自己是誰?皇帝嗎?""沙羅!你在胡說什么!"綾子驚慌失措地站起來,想要拉住女兒。
但沙羅已經(jīng)轉身沖上了樓。
她重重地摔上房門,然后撲到床上,任由憤怒的淚水流下。
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爆發(fā),也許是三個月來的壓抑終于到達了極限。
門外傳來父母的低聲交談,接著是上樓的腳步聲。
沙羅迅速擦干眼淚,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。
敲門聲響起,接著是綾子小心翼翼的聲音:"沙羅,我可以進來嗎?"沙羅沒有回答,但門還是被輕輕推開了。
綾子走進來,坐在床邊,臉上帶著困惑和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