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晉王朱棡,洪武十一年就藩太原府,節(jié)制當?shù)厝l(wèi)軍務,于洪武二十一年北征塞外,威壓北元宗室,前往晉王府乞投。"
"燕王朱棣,洪武十一年就藩北平府,節(jié)制當?shù)厝l(wèi)軍務,于洪武二十三年出征塞外,征討北元丞相咬住、太尉乃兒不花,大勝而歸。"
"去年春天,天子命衛(wèi)王朱植、谷王朱橞、慶王朱栴、寧王朱權、岷王朱楩練兵臨清"
在燕王朱棣恍然大悟的眼神中,曹爽面無表情的將國朝宗室近些年的所作所為以及概況緩緩道出,語氣很是低沉。
“本王太能打了?”
他就算腦子沒有朝中的文官好使,但此時也后知后覺的體會到了些許”危機”,他們這些宗室藩王手中的權柄似乎有些過重了?
難怪眼前的曹爽言辭灼灼,斷定”大侄子”即位之后,便會著手削藩,原來根源在這里
"藍玉,咱家做錯了嗎?"待到牢房重新恢復死一般的寂靜之后,太祖朱元璋緩緩抬頭,神色有些茫然的盯著身旁戰(zhàn)功顯赫的涼國公。
前些年,他為了抵御逃竄至塞外草原的北元舊臣,不顧秦漢的教訓以及唐宋的前車之鑒,著手恢復分封制度,將膝下九個兒子分封至帝國邊陲,允其裂土封疆,號稱九大塞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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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允炆必會削藩!
本以為此舉可以逐步蠶食北元勢力,令朝廷在九大塞王的治下開疆拓土,卻不曾卻是間接擁有了威脅朝廷中樞的隱患?
"陛下"
聞言,征戰(zhàn)沙場多年的涼國公藍玉頓時汗如雨下,喉嚨上下聳動許久,卻也不敢妄加評論。
如此軍國大事,連朝中的袞袞諸公們都不敢高談闊論,遑論他這位"外戚"?
冥冥之中,他隱隱有些直覺,他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了。
畢竟,他今日聽了太多不該聽的話了。
牢房中,曹爽并沒有給予燕王朱棣太多思考的聲音,斬釘截鐵的聲音再度響起,也將洪武大帝朱元璋凌亂的思緒重新拉回到現(xiàn)實之中。
"誠然,陛下此舉雖是有些偏頗,導致爾等宗室藩王手中權利過大,但若是太子朱標順利即位,這些事倒也算不得什么。"
"畢竟以太子的手段,大可徐徐圖之,順利解決塞外兵權過重的問題。"
聞聽此話,不待欲言又止的朱棣有所反應,牢房外的洪武大帝朱元璋便是輕輕頷首,疲憊的眸子中涌現(xiàn)了些許欣慰。
俗話說千金易得,知己難尋。
想不到整個大明,最懂朕用心良苦之人,卻是眼前這深陷囹圄的狂徒。
若是朕的標兒尚在,這些在地方上手握重兵的賽王們非但不會對中樞造成半點威脅,反而會努力開疆擴土,成就一番兄友弟恭的美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