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期末,即使是裴又言也到了焦頭爛額的時候。
不僅得完成兩人份的作業(yè),又因為他是班長,還有些班會或是其他活動也需要他來組織。
說來也怪,這段時間,他總是不見虞晞的身影。即使是偶爾在家,也一定會外放俄語錄音。
他不敢問,也不感興趣,就算在家也只是將考試要用到的資料堆在角落里,擠出時間復習。
明明兩人處在同一個屋檐下、經(jīng)常做親密的事,卻像熟悉的陌生人似的。
沒有性需求的時候,她連話都不會多說幾句。
為了迎接新年,ver會所內的男招待們統(tǒng)一換上了暗紅色西服,就連領帶也調整成了相同色調的。
包廂里,林思憶蹲坐在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旁,不停地往里面放東西。
“這個帶上,這個也帶上…還有這個…”
虞晞有些無奈,卻并沒有攔著她。
“不用放這么多?!币娏炙紤涍B零食都要往里塞,她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:“只要有錢,什么都能買到。”
“可是…莫斯科真的很冷…我又不能和你一起去…”
她蹙著眉,一副快哭了的模樣。
虞晞見此,趕忙上前抱住她:“這還是你牽的線呢,那時候就沒想到我會去俄羅斯嗎?”
“我只是想幫幫你嘛…畢竟你剛接手明遠,這也算是個好機會?!?/p>
這位俄羅斯商人,算是出了名的古怪。
和他做生意,不看名頭,不看資產,只看個人誠意。既不能帶翻譯,也不能帶保鏢,最多只能帶一個隨行秘書處理商務事宜。并且,這人經(jīng)常會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,去刁難合作商。
可他又實在是出名,一個人便能承包35的機械設備進口額,是不少人眼里的香餑餑。正因如此,虞晞這段時間不僅請了老師一對一教學,還經(jīng)常擠出時間來放聽力磨耳朵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她將林思憶臉上的碎發(fā)別到耳后。“謝謝你。”
“見外!”林思憶將收拾好的行李箱推給她:“我不管,反正你年前一定要回來!不然我一個人管著ver,不得忙瘋了。”
虞晞笑了笑:“嗯,一定?!?/p>
期末考試終于結束,裴又言走在路上,總覺得空氣都是香甜的。
他一路小跑回去,見虞晞還沒到家,趕忙找了個角落躲起來,在手機的搜索欄里輸入【虞徊】二字。
“光顧著復習,差點忘了這事?!?/p>
沒過多久,瀏覽器里出現(xiàn)了她的個人百科。
那長相與照片中的人一般無二,而這也讓他確信,自己沒有找錯方向??晌ㄒ徊煌氖?,百度上的這張照片,是黑白色的。
裴又言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他急忙點進頁面,只見她名字后頭的括號里,寫著出生與逝世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