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墻上,死里逃生的女戰(zhàn)士們,握著兵器的手,還在抖。
先前那個禱告的老獵手,此刻看著那片煉獄,一行老淚就這么刻進(jìn)了臉上的深壑里。
她手中的石斧,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,掉在地上。
然后,她跪了下去。
不是單膝,是五體投地,用最古老,最虔誠的姿態(tài),額頭死死抵著地面。
從她喉嚨里,擠出兩個嘶啞到變了調(diào)的字。
“神……子……”
這聲泣血般的呼喊,像一道看不見的命令。
瞬間,擊潰了所有女戰(zhàn)士緊繃的神經(jīng)。
她們看著那個站在高處,衣袂在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的男人,像是看著一尊從遠(yuǎn)古走來的神祇。
一個,兩個。
兵器頓地。
一片一片,黑壓壓地跪了下去。
最終,匯成了一片人潮。
她們向著那個男人,獻(xiàn)上了自己最狂熱的敬畏。
“神子威武!神子萬歲!”
喊聲震天。
秦昊立在風(fēng)中,默然受了這一拜。
他微微垂下眼簾,看著下方攢動的人頭,臉上,無悲無喜。
“既然你們需要一尊神來引領(lǐng),”秦昊垂眸,心中念頭百轉(zhuǎn),“那么,就如你們所愿?!?/p>
祝融焱的身軀,沒有彎折。
她僵在原地,死死盯著秦昊的背影。
眼神中情緒萬千,最終都凝成一種近乎崩塌的悚然,崇拜是因為強(qiáng)大,恐懼是因為未知。
而當(dāng)強(qiáng)大與未知合二為一,且超乎了人的界限……便只剩下:他不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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