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,還是那片綴著疏星的夜空。
部落東面田壟間的薯苗,在朦朧月色下,依舊青蔥挺立,葉片露珠微閃,不見絲毫枯萎?dāng)摹?/p>
巫的咒語聲,漸漸低微,最終只余下粗重的喘息。
她驚愕地看著一切如常的周圍,目光再投向秦昊,后者嘴角那抹淡笑,在她看來,比刀子還扎心。
秦昊伸手指了指東面:“大祭司請看,若真有神罰,為何這些承載希望的作物,不見絲毫枯萎?或許,神靈也認(rèn)可這種能為大地帶來食物的辛勤,而非空洞的祈求?!?/p>
巫的臉憋得通紅。
她從未受過如此頂撞,更未在神術(shù)上如此丟臉。
“你……你這是妖言惑眾!”她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“夠了!”祝融焱一拍大腿斷喝。
她霍然起身,高大身影在火光映照下,威勢逼人。
“大祭司,”祝融焱盯著她,“秦昊所言,并非全無道理。紅薯能不能成,能不能讓大家吃飽,等幾個月后,自有分曉。”
她目光掃過眾人:“在此之前,一切照舊。農(nóng)事,繼續(xù)。誰再敢無故質(zhì)疑,擾亂族心,休怪我祝融焱的刀不認(rèn)人!”
巫那雙怨毒的眸子,死死剜著秦昊,恨不能生吞活剝。
她嘴唇翕動,終究沒吐出一個字,只剩一聲冷哼,轉(zhuǎn)身便隱沒于夜色。
篝火邊的空氣霎時僵住。
那些老派族人,素來敬畏大祭司,此刻望向秦昊的眼神,五味雜陳。
秦昊看得透徹,大祭司那套故弄玄虛的玩意兒,在部落中根深蒂固,不是幾句場面話就能化解的。
好戲,怕是才鳴鑼開演。
當(dāng)晚,秦昊躺在祝融焱石屋角落的獸皮上,祝融焱的呼嚕聲一如既往的豪邁。
【叮!觸發(fā)階段性任務(wù):內(nèi)部肅清。】
【請宿主不擇手段清除部落內(nèi)部對自己的威脅?!?/p>
【任務(wù)獎勵:未知神秘禮包】
他在心中低語:“神秘禮包?呵,有意思。”
思索片刻。
“卜天術(shù)?!鼻仃灰饽罴?,“預(yù)測未來七日內(nèi),烈火部落,是否有小型災(zāi)害,或值得注意的異象發(fā)生?”
【卜天術(shù)演算中……】
秦昊閉上眼。
知己知彼,方能百戰(zhàn)不殆。
那老巫婆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