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們焦灼不安,不敢再越雷池一步。
幾只皮毛著火的,慘叫奔逃,將同伴撞翻,一并點燃,混亂加劇,一片火海。
火墻,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,暫時阻隔了獸潮的兵鋒。
寨墻上,壓力驟減。
“呼…呼…”女人們喘著粗氣,“總算…擋住了?能歇口氣嗎?”
她們看著火墻,眼中又燃起了希望。
祝融焱拭去臉上的煙塵,望向秦昊的眸光,幽微難言。
既有萬分慶幸,又有十分驚佩,更藏著一縷她自己則也沒意識到的心安。
這男人,硬是以腦子,生生頂住了這一波滅族狂瀾。
“神子長老……”一女戰(zhàn)士開口,煙熏火燎的嗓子,兀自發(fā)著抖。
秦昊只搖頭,視線釘死在火墻外的幽暗中。
他心如明鏡,這才是前奏。
狼突豬奔,不過先聲奪人罷了。
真正要命的,總是姍姍來遲。
風(fēng)過處,火墻漸隱,光影勾勒眾人疲憊緊繃的臉。
遠(yuǎn)方蹄聲與咆哮,并未因這暫時的阻擋而散,反而愈發(fā)清晰,愈發(fā)迫近。
【洞察術(shù)】的視野邊緣,幾個模糊而巨大的輪廓,在搖曳的火光映照不到的暗處,緩緩踱步。
其中一個,輪廓似熊,卻比祝融焱獵殺過的任何巨熊都要高大魁梧。
每一次沉重的呼吸,都仿佛能帶起一片塵土。
另一側(cè)。
數(shù)對閃爍著幽綠與殘忍光芒的眼睛,自更深沉的暗影中亮起,瞳孔狹長。
那是劍齒虎特有的,只在殺戮前才會顯露的幽光。
秦昊面沉似水,比夜更深。
祝融焱順?biāo)暰€,女酋長的敏銳已觸及黑暗中令人窒息的壓迫。
她刀柄,汗已涔涔。
真正的難,才露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