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去就去吧。”
石泉子杵著拐杖起身,聞言有些無語,道:“能否別用迎合絕癥病人的語氣,老夫有那么不堪嗎?死則死矣,有何懼之?”
“…,劉玨,出來!鮑乾,帶上燒烤架、木炭、羊肉、醬料?!?/p>
老的帶了,順便帶其他人吧。
反正是他們先干的,畢竟聚會中途叫人本身就有點冒犯的意思。
“來啦!”小女孩撲進梁岳懷里。
一老、一幼、一壯、一少。
奇怪的組合帶上馬車。
此時謝安石眾人已到東山,錦緞鋪地,美酒佳肴。
高談闊論不絕,觥籌交錯不止。
不拘禮節(jié),灑脫倜儻。
看似滿滿的松弛感,大部分是表演人設的故作松弛。
此時,嘈雜的聲音傳來,一只烏鴉在空中盤旋不止。
更有女孩嬉笑,老人咳嗽,鍋碗瓢盆的叮呤當啷,聲音蓋過了典雅琴聲,有種焚琴煮鶴之感。
正是梁岳帶著一家子來了。
陸謙之捂著額頭,暗道不妙,這也太失禮了。
“學生梁岳,拜見太傅?!绷涸啦槐安豢?,鮑乾哐當一聲放下鐵架子和兩個包裹,這家伙也服用五石丹,內(nèi)力小成,氣也不喘。
有人忍不住喝道:“梁岳,太傅只邀請你一人,登山雅集之事,你拖家?guī)Э诔珊误w統(tǒng),不怕得罪太傅嗎?”
梁岳笑道:“太傅有說不讓帶嗎?無欲則剛,我僅有游玩之心,何須謹小慎微。”
“倒是你,詩文提前背好了嗎?不然如何取悅太傅?!?/p>
謝安石一愣,隨即仰天大笑。
“哈哈,好一個狂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