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羽凡沒有再理會她,已摟著夜鶯進屋。
紙門閉合前的剎那,刺玫握木刀的手突然發(fā)力,刀刃劈開石燈籠的陰影。
礫石飛濺聲中,走廊上響起小玲匆匆的腳步聲,快速遠去。
屋內(nèi)的燈光映著夜鶯泛紅的眼角:“先生,你受傷了!”她指尖剛觸到染血的肩膀,便被金屬般冷硬的痂皮硌得縮回手。
“小傷?!睖赜鸱舶醋∷∷幭涞氖?,目光落在她的后頸上,忽然輕笑出聲,“不過,明天還有比賽,所以需要你幫我快速療傷才行?!?/p>
夜鶯的臉上微紅,和服布料在掌心發(fā)出細碎的響。她自然知曉,乾坤功唯有在「陰陽交感」時方能發(fā)揮最大效力。
她點點頭,快步走向庭院方向的紙門。
庭院里,刺玫轉(zhuǎn)過了身背對著房間,木刀劈斬枯山水的聲響陡然變急。
紙門合攏的輕響里,夜鶯看到刺玫挺得筆直的脊背被關(guān)在門外,嘴角微翹,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得意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溫羽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帶著三分慵懶。
夜鶯轉(zhuǎn)身時,看見他已解下睚眥面具,露出下頜線新結(jié)的血痂,在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,像條正在蛻皮的蛇。
她深吸口氣,伸手解開和服腰帶。
和服滑落在地的剎那,庭院里傳來石燈籠碎裂的脆響。
刺玫的木刀劈中青石燈的瞬間,驚飛了檐角避雨的麻雀,羽毛撲棱聲混著雨勢突然變大的轟鳴,在紙門上投下亂舞的陰影。
刺玫握著斷成兩截的木刀,聽著屋內(nèi)傳來的綿長喘息,后槽牙咬得發(fā)酸。
良久,庭院紙門在雨聲中輕晃著滑開。
溫羽凡斜倚在門檻上,月白浴衣松垮地敞著,肩口那道新愈合的刀傷像條粉紅色的蜈蚣,正沿著肋骨蜿蜒爬行。
他望著雨中的刺玫,水汽氤氳里,少女的身影被淋得透濕,袴褲緊貼在腿骨上,勾勒出比刀更直的線條。
“喂,你在干什么?”他指尖敲了敲門框,木頭上滲出的雨水順著指縫滑落,“這么淋雨,會感冒的。”
刺玫轉(zhuǎn)身時,斷裂的木刀在掌心發(fā)出細碎的摩擦聲,刀刃碎片割破虎口,鮮血混著雨水順著刀柄滴落,在枯山水的白砂上洇出紅梅般的斑點。
她盯著他浴衣領(lǐng)口露出的皮膚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那里有道新的咬痕,形狀像極了夜鶯發(fā)間的茉莉花瓣。
“先生,”她忽然開口,聲音混著雨珠砸在青石上的脆響,帶著某種決心,“我也可以修煉乾坤功?!?/p>
“厄……”溫羽凡挑眉,浴衣肩帶滑下寸許。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,但是夜鶯對他來說是特例,他不想再將其他女子卷進自己的欲望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