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羽凡面無表情地將王醫(yī)生拎回自己的小院,連客房都未安排,直接拽進了自己的臥室。
既然要全天候看守,自然得讓這“活證據(jù)”時刻處于眼皮子底下才最穩(wěn)妥。
他指了指靠墻的沙發(fā),語氣冷得像塊冰:“這幾天在這里老實待著,別想著亂跑。三餐自然會有人送來?!?/p>
王醫(yī)生忙不迭往沙發(fā)里縮,金絲眼鏡滑到鼻尖,鏡片后的瞳孔映著溫羽凡腰間若隱若現(xiàn)的“睚眥”面具紋路,喉結(jié)滾動著擠出連串應(yīng)聲:“是、是,都聽您的……您放心,我哪兒也不去……”
溫羽凡瞥了眼對方抖如篩糠的膝蓋,轉(zhuǎn)身將雕花木門摔得震天響。
檐下銅鈴又在暮色里碎成細響,他盤膝在房間正中坐下,摸出面具扣在臉上,青面獠牙的陰影里,倒映著沙發(fā)上蜷縮成蝦米的身影。
當夜風平浪靜。
溫羽凡睜眼到天明,耳中唯有王醫(yī)生游絲般的呼吸聲,像根細不可聞的線,在寂靜里輕輕晃蕩。
次日清晨,戴云華和戴絲絲卻并沒有如往常一樣來請安練功,顯然是戴宏昌吩咐了他們這幾天不要來打擾。
霞姐依舊深居簡出,緊閉的木門如同一道沉默的屏障,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。
唯有李玲瓏在得知內(nèi)情后,竟主動擔起巡邏之責。
她每日有空便在小院各處來回走動,月白裙擺掃過青石板。
檐角銅鈴響時,她便駐足側(cè)耳,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每一處陰影,恰似守護巢穴的母獸,將這方寸之地守得密不透風。
王醫(yī)生作為污點證人,倒也算安分守己。除了每日進食飲水、起身上廁,其余時候皆縮在沙發(fā)里,形如一只被抽去筋骨的軟體動物,連呼吸聲都輕得像游絲。
這倒讓溫羽凡省了些看管的心力,卻也不敢有半分松懈。畢竟陳墨絕非善茬,絕對不會容忍這種致命的把柄落在對手手里。
時光在緊繃的氛圍里靜靜流淌,又風平浪靜地過去了兩日。
溫羽凡表面上波瀾不驚,內(nèi)里卻始終繃著一根弦。他深知,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最為詭譎,該來的終究會來,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
第三日深夜,雕花木門忽然響起極輕的叩擊聲,如同一根細針挑破夜的薄紗。
溫羽凡心頭一動,握刀的手指微蜷:“是誰?”
門外傳來柔媚如水的女聲,尾音拖得極長,像根浸了蜜的絲線:“溫先生,老板怕您辛苦,特意吩咐小青來伺候您。”
他指尖摩挲著刀柄暗紋,聽那“伺候”二字落得格外重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——這出美人計來得倒巧。
他知道戴宏昌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安排女人來慰勞自己,卻仍松了松肩,做出散漫模樣起身開門。
木門吱呀洞開的剎那,香風裹挾著脂粉氣撲面而來:只見一名女子斜倚門框,半透明紗裙如水般裹著玲瓏身段,眼波流轉(zhuǎn)間似有春水漾開。
“溫先生,我叫小青。”她舌尖輕舔唇角,指尖緩緩劃過鎖骨,丹蔻在肌膚上留下淡紅的痕。
話音未落,她忽然踉蹌著往門里倒,胸前軟玉幾乎貼上他的衣襟。
溫羽凡抱臂倚門,半步未退,目光卻凝在她腰間三寸處,那里有一道極細的褶皺,紗裙雖刻意做出波浪形垂墜,卻掩不住皮下硬物的輪廓。
他輕笑一聲:“哦,你叫小青啊。西湖斷橋那尾青蛇?”他忽然逼近半步,鼻尖幾乎擦過她耳側(cè),“那你一定有一條青色的尾巴吧,快亮出來我看看?!?/p>
小青嬌嗔著扭腰擺臀,水蛇般的腰肢在月光下晃出曖昧的弧度:“嗯……溫先生你好壞!”她指尖將裙擺往上勾了半寸,雪色肌膚在廊下昏黃光影里晃出一片曖昧的白,“想看我的尾巴啊……進屋后保證讓先生看個夠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