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西洲同學(xué),你啥時候變這么俗氣的?
“這個項鏈不好買吧?”沈薇問,“而且這么重,得好幾百塊吧?”
“確實不好買,是爺爺找了關(guān)系才買到的,錢也是他給的?!辟R西洲很實誠,沒有說是他自己掏的錢,他覺得兩個人相處,最好是多些真誠,“這也算是我跟爺爺一起送給你的,感謝你這段時間為我們做了那么多,謝謝?!?/p>
賀西洲頓了頓,道:“我?guī)湍愦魃习伞?/p>
沈薇想了想,決定不要破壞了眼前的氣氛,暫時接受這個禮物。
兩年后協(xié)議到期時,再歸還給他好了。
于是她轉(zhuǎn)過身,在賀西洲前面蹲下,讓他把項鏈戴在自己脖子上。
這可是她人生
新年禮物
想想那時候她也是真傻。
自己要戴項鏈?zhǔn)罪?,還是花自己賺的錢去買,為什么還需要別人點頭同意?
沈薇摸著項鏈問:“好看嗎?”
“好看?!笨粗蜣钡男δ?,賀西洲感覺心都要化了,心道就算是天上的仙女,都沒有你好看。
當(dāng)——
就在這時,遠(yuǎn)處傳來了鐘聲,新的一年到了。
……
“雨嫣,能不能出來一下?”
馬上就是凌晨,梁遠(yuǎn)河按照計劃,來到了覃雨嫣家門外。
覃團(tuán)長一家人都沒睡,都在客廳里坐著,一邊嗑著瓜子聽收音機(jī),一邊聊著天等待新年的到來。
覃雨嫣不是覃玉明的親生女兒。
在他很小的時候,她的父親就犧牲了,母親改嫁去了外地,父親的戰(zhàn)友的覃玉明便收養(yǎng)了她,一直撫養(yǎng)到現(xiàn)在。
覃玉明有兩個兒子,大兒子在邊疆部隊,一年難得回來一次,二兒子則去了國外留學(xué)。
所以這幾年都是覃雨嫣陪著老兩口,加上她平時比較聽話乖巧,覃玉明兩口子對她也非常好。
但畢竟是在這個時代,兒女之情這種事,父母還是有很大的話語權(quán)。
所以聽到梁遠(yuǎn)河的聲音,覃雨嫣沒有第一時間回應(yīng),而是看向了覃玉明。
“去吧。”覃玉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