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院子里那股濃烈的肉香也淡了些許,只剩下柴火燃燒后的余燼還在散發(fā)著最后的溫?zé)帷?/p>
村民們揣著滿肚子的油水,帶著一臉的滿足,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葉凡家的小院。
臨走時,不少人還拍著葉凡的肩膀,說著實(shí)在的感謝話,眼里是真切的羨慕和認(rèn)可。
喧鬧散去,院子里只剩下葉凡和柳家姐妹三人。
看著滿地的狼藉,主要是些骨頭和吃剩下的玉米面餅子碎屑,柳如雪和柳如霜姐妹兩個主動拿起了掃帚和簸箕。
東北的冬天,天黑得早,寒風(fēng)一起,吹在臉上像刀子割一樣。
柳如雪穿著略顯單薄的紅襖,凍得鼻尖有點(diǎn)發(fā)紅,卻只是默默地將散落的骨頭掃到一起。
柳如霜年紀(jì)小些,動作麻利,嘴里還小聲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曲兒,似乎還沉浸在白天熱鬧的喜悅里。
葉凡站在一旁,看著兩個姑娘忙碌的身影,心里某處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動。
他走上前,接過柳如雪手里的掃帚。
“我來吧,你們進(jìn)屋暖和暖和?!?/p>
柳如雪抬頭看了他一眼,臉頰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泛紅,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,快弄完了?!?/p>
葉凡沒再堅持,只是幫著把垃圾歸攏到角落。
他心里盤算著,今天一下子消化了一大半野豬肉,剩下的恐怕也撐不了幾天。
他看向黑沉沉的后山方向,眼神變得深邃。
“今天這肉吃得差不多了?!?/p>
葉凡開口說道,聲音在安靜的院子里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我打算明天一早再進(jìn)山一趟,看看運(yùn)氣怎么樣,能不能再弄點(diǎn)啥回來?!?/p>
柳如雪停下了手里的動作,有些擔(dān)憂地看向葉凡。
山里的危險她是知道的。
她咬了咬下唇,目光變得堅定起來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“雖然我不會打獵,但也能幫你背點(diǎn)東西,打打下手?!?/p>
一旁的柳如霜聽到要去打獵,眼睛立刻亮了起來,像兩顆小星星。
她趕緊湊過來,拉著葉凡的胳膊。
“葉凡哥,姐,我也要去!”
“我保證不搗亂,我也能幫忙的!”
小姑娘臉上滿是央求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