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完全是?!鼻匦l(wèi)軍搖了搖頭,“黃四海做的那些傷天害理、禍害百姓的勾當(dāng),五哥是絕不會碰的。五哥說的是一些……嗯,怎么說呢,就是一些緊俏物資的流通,比如一些從特殊渠道弄來的布匹、手表、自行車零件,甚至是……一些更稀罕的玩意兒。這些東西,正經(jīng)渠道要么沒有,要么量少價高,但在黑市上,卻能賣出天價?!?/p>
葉凡默然。
他明白秦衛(wèi)軍指的是什么。
這個時代,物資匱乏,計劃經(jīng)濟(jì)體制下,很多東西都是憑票供應(yīng),普通百姓想買到一些好東西難如登天。
這就催生了龐大的黑市交易和投機(jī)倒把行為。
秦武顯然是看中了這塊巨大的利潤空間。
“五哥在江城有人脈,有渠道,但有些事情,他自己不方便出面。而且,有些貨物的來源,也需要更隱蔽、更安全的‘中轉(zhuǎn)站’和‘加工點’?!鼻匦l(wèi)軍的眼神深邃,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小覷的意味,“五哥覺得,葉老弟你,就是最合適的人選?!?/p>
“我?”
葉凡有些意外。
“沒錯,就是你?!鼻匦l(wèi)軍肯定地點頭,“葉老弟你身在黑山屯,這里地處偏僻,易守難攻,是個天然的屏障。而且,你在這里有絕對的威望,鄉(xiāng)親們都信服你。更重要的是,你頭腦靈活,膽識過人,上次江城之事,已經(jīng)充分證明了你的能力。五哥說了,如果你愿意合作,黑山屯可以作為我們部分‘特殊貨物’的倉儲、加工,甚至是……‘生產(chǎn)’基地?!?/p>
葉凡心中巨震!
秦武的野心,比他想象的還要大!
這已經(jīng)不是簡單的黑市交易了,甚至可能涉及到一些打著擦邊球的“生產(chǎn)”行為。
這其中的風(fēng)險,不言而喻。
“三哥,五哥如此看重我葉凡,我受寵若驚?!比~凡沉吟道,“只是,此事干系重大,一旦走漏風(fēng)聲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而且,我黑山屯都是淳樸百姓,我不想讓他們卷入太深的漩渦。”
秦衛(wèi)軍似乎早就料到葉凡會有此顧慮,笑道:“葉老弟的擔(dān)憂,五哥都考慮到了。首先,安全方面你盡管放心,五哥會安排最可靠的人手和渠道,確保萬無一失。其次,我們做的不是傷天害理的買賣,只是利用信息差和渠道優(yōu)勢,賺取一些合理的利潤,同時也能給黑山屯的鄉(xiāng)親們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。比如,我們可以提供原料和技術(shù),讓黑山屯的鄉(xiāng)親們做一些簡單的來料加工,既能增加他們的收入,又能解決一部分‘貨物’的初步處理問題。至于利潤分成,五哥說了,你占大頭!”
秦衛(wèi)軍的每一句話,都充滿了誘惑。
他描繪的前景,對于急于改變黑山屯貧困面貌的葉凡來說,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。
而且,秦武開出的條件,也顯示了足夠的誠意。
葉凡沉默了。
他在權(quán)衡利弊。
風(fēng)險與機(jī)遇并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