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h是最后進來的,穿著件墨綠色無袖旗袍,開衩開到大腿根,里面是丁字褲,黑色長發(fā)柔順地垂在肩后。她徑直坐在魏琪右手邊,輕聲問候,“琪哥,好久不見?!?/p>
trung端著酒杯,在一旁打趣,“魏總,這是怪你最近不來看她呢。”
魏琪笑而不語,只抬手倒酒,一飲而盡。
包間內(nèi)氛圍緩慢升溫,越語、中文、粵語的歌聲混雜在一處。
“琪哥最近很累?”lh靠在魏琪身側(cè),小心翼翼地拿紙巾為他擦汗。他沒有推開,低頭看著杯中液體,“還好,做生意哪有不累的?只是越南的雨季太長,工地上的事總一拖再拖?!?/p>
女人柔軟的身體貼著他,寬慰道,“肯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魏琪抬眼望著她妝容精致的臉龐,沉默了一瞬,笑了笑,笑意中帶了點諷刺又帶了點疲倦,“或許吧?!?/p>
他坐在這,摟著陪酒女,聽trung和高天洋唱著不成調(diào)的老歌,心里想的卻是沈韞,還有遠在美國的女兒。也不知道她們此刻在做什么?沈韞在杭市已停留半月有余,身邊只怕不缺人陪伴。
沈韞對他態(tài)度突然冷淡他能感受得到,只是對她,他總是有些怯懦的,試圖保持一個恰當?shù)木嚯x,避免給她造成困擾。
心里有些酸澀,忍不住嘆了口氣,起身走到窗邊抽煙,隔著煙霧看高天洋和trung玩骰子。一個小姐攀著trung,雙腿間的部位就卡在他粗壯的大腿上,他抱著一個攬著一個,一會上一會下,手上的動作就沒停過。
出神間聽到trung喊他,“小魏總,回神了!你這人啊,未免太正經(jīng)?!?/p>
魏琪舉舉酒杯,自嘲地笑了笑,“trung哥,你就別打趣我了,我這種人可沒資格裝正經(jīng)。”
凌晨一點多,trung醉醺醺摟著兩個女人去了另外房間繼續(xù)后半場,高天洋之前就借口有事先走了,魏琪喝得不少,頭有些暈沉,見trung玩好也準備離開。
出門前l(fā)h突然叫住他,悄悄塞了個紙團在他口袋,附到他耳邊悄聲道,“琪哥,這是我私人聯(lián)系方式,有需要您聯(lián)系我?!?/p>
魏琪偏過頭審視地看了她一眼,最終沒有說出拒絕的話,微微點頭,而后徑直走出包房。
夜晚依舊悶熱,尤其剛從空調(diào)房中出來,對比更加明顯。濕熱的風拂過臉頰,魏琪有些煩躁地將額前碎發(fā)捋向后面。大腦好像是清醒的,但腿腳卻有了自我意識般不聽使喚。
侍者見魏琪步伐不穩(wěn)想要過來攙扶,被他擺手拒絕。司機就等在正門對面,見他踉蹌著走來趕忙下來扶他上車。
回到相對安全的環(huán)境中,緊繃的神經(jīng)短暫放松,酒勁也上來了,魏琪垂著頭,像被抽掉骨頭一樣攤靠在皮質(zhì)座椅,囈語般喚了聲“阿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