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!”洛紫曇頓時急了,“我不過是記錯了而已,那樣的事情誰還能不著急啊!”
“人會說慌,香蠟卻不會。”
桃夭卻慢條斯理開口,“香蠟只能維持兩刻鐘,如果蕭大人是兩刻鐘之后與一名女子進屋,他也許是中了情香難以自拔?!?/p>
她眸色深邃,倏地盯住一直以受害者自居的蕭時凜,“可若蕭大人是兩刻鐘前就在這間屋子里了,那這香蠟,便有故布迷陣之嫌了?!?/p>
“我說得對吧,蕭大人?”
蕭時凜瞳孔驟縮。
看向桃夭的眼神,瞬間變得不一樣了。
四目相對,如同刀光劍影的對決擊碰,火花四濺。
蕭時凜在朝數(shù)年,更是柳太傅親傳弟子,早已練就一番天崩不改于色的面具。
他溫雅輕笑,“桃夭妹妹這是連我也懷疑上了?”
他嘆氣,“經(jīng)歷了一番,只知道這藥委實傷身,我實在不知,若如你所言這般故布迷陣,對我有何好處了?!?/p>
桃夭早知道他不會那么容顏承認。
她從袖兜里摸出一封信放在桌上,玉指輕點,朝蕭時凜推了推,“若香蠟不足以坐實你的謊言,那這封信呢?”
看見信時,阮玉竹臉色煞白,踉蹌倒退了一步,生怕被人瞧見自己慌亂的表情。
桃夭收到了信,卻轉頭去找了承王!
這賤蹄子想干什么!?
蕭時凜笑容僵在嘴邊。
眾目睽睽下,他不得不拿起那封信。
看到上頭的字跡,他松了口氣,說話的聲音也有了底氣,“這字跡不是我的,桃夭妹妹,你誤會我了。”
桃夭卻盈盈一笑,“信不是你寫的,可送信的,難道不是你的人?”
夜澈負手立在那里,無聲睨著她一點點撕開蕭時凜的假面,心里莫名浮起一股怪異感。
沒等他開口,逐風已經(jīng)自覺跑到門外,將被他親自審訊過的胡成拖了進來。
看著他跟個愣頭青似的聽話,夜澈不悅瞇眼。
到底誰是他主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