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底多了一抹動容,“多年未見,表哥當(dāng)真讓我刮目相看?!?/p>
阮修墨詫異于她的直白,想起她昨日那番壯舉,“說吧,你特意跑到醉春樓那樣的地方也要見我,到底是為何事?”
桃夭慢慢放下杯盞,“其實,我想找表哥打探的,是明賢妃的往事。”
阮修墨一怔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明賢妃。
大姑母阮迎星當(dāng)年被祖父逐出家門,鬧得滿城風(fēng)雨,十七年后皇上認(rèn)回洛紫曇,直接一道圣旨下來,不僅封了阮迎星為明賢妃,還將她的名字重新寫入阮氏族譜,狠狠地打了祖父的臉。
領(lǐng)旨后,祖父病了一個月,一病愈,就前往城郊守備營常駐。
可見,這事對他老人家打擊極大。
很長一段時間,府里的人噤若寒蟬,誰也不敢提及明賢妃。
臨安伯夫人雖是庶出,可她畢竟也是明賢妃的妹妹。算起來,明賢妃就是桃夭的姨母。
阮修墨狐疑看了桃夭一眼,“你與柔貞公主從小一同長大,如今她恢復(fù)了身份,也是你的表妹,你……為何要打探她的母妃?”
桃夭似早已料到他會這么問。
既然有求于表哥,她亦不打算隱瞞。
“其實,皇上認(rèn)回洛紫曇的那只云紋手鐲,是十歲那年,洛紫曇從我手中強行奪走的。”
“你說什么???”對面,阮修墨猛地站起身。
他很少這般失態(tài)。
桃夭抬眼,定定看著他,“桃夭發(fā)誓,今日對表哥所言句句屬實,如有欺瞞,不得好死?!?/p>
她一本正經(jīng)地發(fā)了個毒誓,阮修墨才中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“呸呸呸!”他擰起英眉,一張隨性恣意的臉難得認(rèn)真無比,“我不是不信你,我只是……需要緩緩……”
桃夭淺淺一笑,“我知道?!?/p>
表哥此時的震驚,跟她初知表哥又開花樓又辦善堂的時候一樣。
阮修墨灌了半壺茶,問了幾個問題,才漸漸冷靜下來。
桃夭將自己在臨安伯府打探到的事,以及蕭時凜和洛紫曇的私情,事無巨細(xì),通通告訴了阮修墨。
只略過重生這件毫無根據(jù)的玄妙之事。
“清歡齋的香都是你做的?”
那日,夜澈帶著那瓶舒寧來找他,說是能聞到香味了,著實讓他震驚了一番。
聽坊間傳聞,他也總以為來自清歡齋的香,都是洛家那看似乖巧,實則刁鉆蠻橫的洛蕓梨制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