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,祖父身體里的米蠱之所以自己爬出來,是因為受到噬心蠱的威懾?”
阮修墨變了臉色。
若桃夭的推斷是正確的,那要解夜澈的蠱可就麻煩了!
尤其在看到解蠱的方法是殺了自己心愛之人刺激母蠱離體,他臉色發(fā)白看著桃夭,欲言又止。
“從目前所知道的,也只能這么推斷。”桃夭臉色同樣凝重。
她柔聲寬慰阮修墨,“不過你也別多想,就算他體內(nèi)是噬心蠱,目前也被咱們控制得極好,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尋找解蠱的其他方法?!?/p>
阮修墨觀桃夭的眼神,只覺得有些古怪,卻又說不出哪里古怪。
“雖然你與王爺這段關(guān)系不容于世人,可是我真的可以體諒的。”
桃夭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,“日后我就是你們的障眼法,你若想私下見他,也盡可以找我傳話?!?/p>
“嘎?”阮修墨瞬間明白了什么,一張風(fēng)流倜儻的俊顏唰地黑沉如鍋底。
“你以為我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!?”
桃夭愣住,“呃,你們……不就是醉春樓里那種……”
聽見醉春樓,阮修墨瞬間明悟。
腦海中也浮起那次他在醉春樓剛為夜澈施針,夜澈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,桃夭突然闖進(jìn)來的一幕。
原來,她從那個時候就誤會了!
所以……她誤以為他是夜澈的心上人,怕他想不開逼著夜澈殺了自己,為他解毒?
阮修墨剛想說話就被嗆了喉,咳得差點喘不過氣來。
“表哥,你沒事吧?”桃夭為他順氣,眼底滿是好奇。
她想起夜澈今日在浴桶里看她的眼神,腦子里閃過靈光。
她有些不確定看向阮修墨,“難道,你們自始至終……只是朋友?”
不然呢?
阮修墨想大聲反問一句。
可突然又想起夜澈一個月前主動給臨安伯去信的事。
也就是說,他娶桃夭不是臨時起意,更不是單純?yōu)榱硕惚芨遄蠒业幕榧s。
或許從更早之前,他的心上人就是桃夭!
若是他幫著夜澈挑破了這層窗戶紙,兩人朝夕相處,桃夭難免也會對他上心,萬一,她一時想不開,拿自己的命給他解毒怎么辦?
阮修墨眼底明顯猶豫了。
他的猶豫,也讓桃夭生出一抹疑惑,“表哥,你們倆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?”
他默了默,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,總之,不是你想的那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