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背著她走。
在九穆,夫君背著妻子,相當于任由妻子騎在身上,是絕對不被婆家允許的。
尤其,他的身份還是九穆唯一的異性王,二十萬黑羽軍的統(tǒng)帥……
這一路,既短暫又漫長。
到了浮塵軒,夜澈背著她直接進了浴房,脫鞋時,順手把她的繡鞋也扒拉掉。
應嬤嬤早已經(jīng)讓人備好了熱水。
浴房內白煙氤氳,桃夭雖然淋雨不久,但她早已渾身冰涼,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只恨不得立刻泡到水里,洗凈身上雨水的涼濕黏膩。
看到熱氣騰騰的大浴桶,開始掙扎從他背上下來。
“到這就——”
孰料,夜澈居然長腿一跨,直接邁進水桶中。
嘩一聲。
竟就這么背著桃夭,兩人一同沉進熱水里。
“?。。 碧邑搀@呼一聲,隨著他下蹲的動作,猝不及防泡進水里。
身前的柔軟在他濕漉漉的后背上亂蹭,夜澈瞬間喉嚨發(fā)緊。
一把抓住了動個不停的小女人,他傾身逼近,將她半按在桶壁上。
熱水瞬間驅逐了桃夭渾身的涼意,男人極具壓迫的身體帶著灼燙,逼得她不得不往后仰,緊貼在桶壁上。
桃夭完全沒想到,夜澈會對她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。
“王爺?”
難道表哥給的藥藥效過了?
還是,他的蠱毒又加重了,控制不住自己?
可一路回來不是好好的嘛……
“不喊夫君了?”
他聲音沉啞,與平日里玉石輕擊般的嗓音全然不同。
桃夭一噎,“那、那不是權宜之計嘛……我看你蠱毒發(fā)作,怕你跪太久……”
白霧中,女子紅唇甕動,面頰粉噗噗的,發(fā)鬢被水汽暈濕,貼在頸間,媚眼如絲。
夜澈盯著那兩片唇瓣,好像有一片羽毛,在自己的心上輕輕拂過。
桃夭還在解釋,“而且表哥說了,你發(fā)作的時候,不能受刺激……”
聞得“表哥”二字,夜澈的眸忽然暗了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