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雖然是錯嫁進門,可本妃也已經(jīng)命人準備你的聘禮,絕不會少了你的。”
“命人準備?”桃夭眉眼不動,“我雖出生臨安伯府,可畢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正妻,為何給我的聘禮,母妃竟這般隨意一句命人準備就打發(fā)了?”
她看向夜湛,“而二公子的婚事,卻事事親力親為,從不假手于人?”
“你!你這是在叱責本妃厚此薄彼,不堪為人母嗎?”舒太妃氣急敗壞,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。
偏偏門外的夜澈卻似聽不到一般,任由桃夭一句接著一句懟得她無話可說。
被桃夭這般犀利,一問比一問上頭,夜湛的臉也掛不住了。
他寒著臉看向雨中的夜澈,“這么多年,大哥從來不與我計較這些,請大嫂莫再挑撥是非!”
“若傳出去,怕是要有人詬病大嫂一來就鬧得夜家家宅不寧,臣弟實在不愿見到大嫂賢名有損!”
這話里話外,是威脅上了。
桃夭與夜湛相識雖然不久,可接觸得挺多了,從來相談甚歡,更別說鬧紅臉。
這算是兩人熟識以來,第一次爭鋒相對。
“二弟在威脅我?”
“夜湛不敢,只是希望大嫂能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,莫要鬧得兩敗俱傷!”
夜湛心里說不出的鈍痛,可是,母妃從小處處偏袒他,他不能像大哥一樣,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不顧孝道,為難婆母,卻不吱一聲!
“湛兒……我頭好暈,快喘不上氣來了……”舒太妃捂著心口,歪倒在夜湛身上。
她就知道,只有她的湛兒最心疼她!
戶牖外,逐風幾人齊刷刷翻了個白眼。
一側(cè)首,就發(fā)現(xiàn)夜澈冷颼颼的目光穿透雨簾落在自己身上,頓時打了個寒顫。
夜湛變了臉色,“母妃,您的病又發(fā)作了,快,重新把藥端過來!”
“湛兒,把這個賤人趕出去,跟那逆子一起跪著!”
夜湛一怔,抬頭看了桃夭一眼,她對他說的那些話,如走馬燈一般重現(xiàn)眼前。
他閃躲地垂下眼眸,輕聲道,“母妃別再生氣了,兒子先扶您回屋歇著要緊!”
“可是——”
這回,他不顧舒太妃的意愿將她一把攙起,“來人,備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