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被他說得一臉懵。
直到琴心跌跌撞撞地向她跑來,小臉白得不成樣子,才恍然明悟,“你以為我要自焚?”
此言一出,夜澈詫然看她。
仿佛在問,難道不是?
桃夭撲哧一笑,“我這條命還有很多事要做,恨不得當成十條用,怎么舍得死?”
還沒有將那些人踩進地獄,她怎么能死!
夜澈盯著她的雙眸,仿佛在確認她所言的真假。
察覺到夜澈還擱在腰際的手,桃夭悄無聲息退開半步,夜澈似才反應過來松了手,順勢漠然撇開眼。
“本王還以為,你想賴賬?!?/p>
桃夭心知肚明,笑道,“臣女膽子小,怕王爺追到陰曹地府找我索命,怎敢賴賬?!?/p>
夜澈不以為然嗤道,“說得好似你去過一樣!”
桃夭笑笑不語,轉身接住了哭著朝她撲過來的琴心。
“我的小姐,你是不是想嚇死奴婢??!”琴心捧著桃夭臟兮兮的臉,哭得稀里嘩啦,又急急拉著她轉了一圈,“快讓奴婢看看,傷哪兒了?”
“我沒事。”桃夭藏起受傷的手掌,卻沒躲過夜澈的眼。
“你先回去吧,她們快來了,你在只會無辜遭罪。”
“可是小姐一個人……”
“誰說我一個人?”桃夭一把抓住夜澈的胳膊,“有王爺在,你還怕本小姐吃虧?”
看著夜澈,琴心倒是真安心了不少。
小丫頭灰頭土臉地走了,夜澈睨了一眼被她攥緊的衣袖,“可以放手了?”
洛桃夭有些窘迫松手,“嘶……”
一動才發(fā)現,手上的傷口跟他的衣袖黏在一起,拿來后傳來陣陣火辣的疼。
“這會兒知道疼了?”夜澈冷著眼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瓷瓶,挑開瓶蓋,“手掌伸出來。”
一副夫子拿著戒尺要打手掌心的既視感。
桃夭沒忍住,笑盈盈攤開掌心。
冰涼的藥水漫過傷口,灼痛感漸漸平息,桃夭鈍痛的心也仿佛被緩和了一瞬。
“像王爺這樣的人,為何外面的人都說你不好?”她看著他漠然的輪廓,突然語出驚人。
夜澈詫異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