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竹沉聲道,“桃夭,兩家婚約豈是兒戲?
“再說了,今日本就是一場誤會,不過是個賤婢不知好歹,想要自薦枕席罷了,蕭大人也好言解釋了,你又何必小題大做!”
可她們越想息事寧人,桃夭就越是咬住不放。
“所以,母親也認同蕭大人為了維護公主的名聲,毫不猶豫將臟水潑在我身上的做派?”
“更荒謬的是,我欲退親,母親卻強逼我這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品行不端,滿口謊言之人?!?/p>
話落,她眸底含怨,死死盯著伯夫人沉如鍋底的臉,“我倒是要問一問,您懷胎十月所生的女兒,到底是我,還是柔貞公主???”
阮玉竹聞言,渾身一震。
若在平時,桃夭敢這么說話,她早就一巴掌招呼過去。
可面對桃夭犀利的眼神和承王探究的神色,到嘴的那聲“孽女”頓時卡在喉嚨口。
震驚過后,阮玉竹眸底流過一抹慌亂。
洛桃夭此言,到底是無心,還是試探?
還沒想明白,洛桃夭突然上前,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禮書!
“你干什么???”
嘩啦幾聲。
禮書被撕了個粉碎!
“洛桃夭!”阮玉竹回過神來,第一個怒叱出聲,“你瘋了!”
洛蕓梨也道,“枉費母親含辛茹苦將你養(yǎng)育成人,你竟敢這般忤逆尊長!”
桃夭無視她們,將粉碎的禮書往蕭時凜身上一丟,“總而言之,我不會嫁!”
碎紙紛飛,映襯著蕭時凜難得發(fā)沉的臉。
他拳頭緊了又緊,終是強忍了下來。
若將桃夭逼急了,把他與洛紫曇的那點事當場戳穿,傳到宣帝耳中,就算沒有證據,也夠他喝一壺了!
阮玉竹從驚怒中反應過來,捂著心口劇烈喘息,指著她忿然道,“你聽聽看,你自己說的是什么話?你是不是想氣死我???”
洛紫曇索性軟綿綿歪倒在宮女肩上,哭訴,“都怨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