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雨也跟著進屋,一時間,浮塵軒院外僅余兩個近身肉搏的身影。
不知過去多久,喜樂匆匆忙忙跑了過來,看見兩人氣喘吁吁坐在草坪里,急得跺腳,“公子,可算找到你了?!?/p>
“干什么!”阮修墨語氣不善,轉(zhuǎn)過來時,臉上多出了好幾處瘀青和一個大黑眼圈。
喜樂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夜澈也在,卻顧不得與他見禮,急道,“國公爺又暈過去了,陳姑束手無策,已經(jīng)向?qū)m里求召太醫(yī),讓二公子立刻回府!”
見阮修墨騰一下站起來,夜澈也起身,還未開口,就聽阮修墨道,“今天她折騰了一天,先別告訴她?!?/p>
夜澈默了默,難得沒反駁,“知道了?!?/p>
目送阮修墨離開,夜澈回到寢間,竇冰漪也連忙尋了個由頭走了。
龍鳳燭啪啪燃燒著。
靜謐的寢間里,兩人無聲對視,桃夭開始后知后覺地尷尬起來。
“你……今晚睡這?”
“不然?”夜澈連眼皮都不撩,開始動手脫衣服。
身上不少打架留下的紅印瘀腫。
阮修墨明顯不是他的對手,拳頭都沒辦法留在他臉上。
他扔下手里的臟衣服,朝她走來。
桃夭心尖一顫,倒退了兩步,惶然跌坐在床榻上。
可夜澈不是有龍陽之好嗎?
那,他不是應(yīng)該花心思安撫好表哥才對,為何要對表哥動手?
還是真如折雨所說,她誤會了什么?
不行,這事她得找表哥問個清楚才是!
“發(fā)什么呆?”夜澈忽然欺近,長臂伸出,擦著她的胳膊按在床榻上。
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桃夭長睫輕顫,怔怔地看著他英挺的鼻梁,呼吸幾乎滯住,“你……”
“你壓到我的衣服了?!钡蛦〉纳ひ粼诙H響起。
桃夭驚得跳起來。
“嘶……”額頭猛磕在他下巴上,疼得飚出淚花。
一只寬大的手掌伸出,捂住她鈍痛的額頭,他的手又大又暖,熱意瞬間將她包裹。
“冒冒失失的,明天進宮怎么當好我的王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