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眼里,他就是這么不近人情的人?
迎著她凝重的視線,他朝逐風(fēng)道,“改道,先去國公府。”
桃夭愣住。
他這意思,是還要陪著她一起去?
兩人趕到國公府時,眾仆神色沉凝。
定國公所住的長青堂更是死寂一片。
阮清云神色焦慮,急得在屋外來回踱步,女眷們都紅了眼,無聲拭著淚,唯獨(dú)阮修墨不見了蹤影。
“陳姑,外祖父怎會突然這樣,到底得了什么???”
陳姑坐在定國公榻前,看著那張褶皺灰敗的面容,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,“像是中毒,可又不像。”
她身后數(shù)名太醫(yī)也是神色沉重。
照顧定國公起居的管事福伯哭喪著臉道,“昨夜聽聞大小姐嫁入承王府,國公爺忽然來了精神,還讓老奴送晚膳,可吃著吃著,突然就臉色發(fā)白吐了血?!?/p>
夜澈問,“吃食檢查過了?”
阮大夫人拭著淚,“陳姑都查過了,無毒。”
阮清云也上前與兩人見禮,如今桃夭貴為承王妃,撇開輩分關(guān)系,就連定國公見了,也得先行見禮。
這時,耳際傳來一聲冷哼,“不擇手段得來的承王妃之位,舅父何必對她這般客氣。”
桃夭抬眼看向身后端坐在紅木椅上,悠然品著茶的洛紫曇和阮玉竹母女。
她們那模樣,哪里是來探病的,來看熱鬧的還差不多!
阮玉竹冷著臉看她,“桃夭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背著我做出換婚這種不知廉恥之事,簡直把我們臨安伯府的臉都丟盡了!”
“來人。”夜澈忽然開口,“對王妃不敬,掌嘴五十?!?/p>
阮玉竹瞳孔一縮,“我——”
洛紫曇立刻道,“那她對本宮不敬,是不是也該掌嘴?”
“對你不敬?”夜澈挑眉,“父王與皇上以兄弟相稱,你雖是皇室公主,可按理說,公主該尊她一聲王嫂?!?/p>
洛紫曇頓時噎住。
夜澈不再給她說話的機(jī)會,“本王說拖下去掌嘴,都聾了?”
話落,逐風(fēng)應(yīng)聲上前,正欲抓住阮玉竹的手,就聽桃夭慢聲道,“王爺,外祖父還病著,待會兒離開這兒再罰不遲。”
聞言,夜澈微擰的眉心肉眼可見舒緩了些,“王妃說得有理,免得她哭得太慘,驚著外祖父他老人家?!?/p>
桃夭壓著唇角的笑,頷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