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雷腳步未停,清冷的聲音穿透雨幕,鉆入耳際。
“主子讓我保護(hù)王妃。”
看著逐風(fēng)默默跟上去的背影,折雨無奈扶額,“罷了,炮灰就炮灰吧,也算全了老娘一生忠義?!?/p>
……
早在桃夭跟折雨說話時,夜澈就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立在祠堂門口正左右為難的夜湛也不例外。
見桃夭走來,夜湛還以為桃夭是心疼夜澈淋雨了,“你……”
孰料,她撐著傘徑直從夜澈和他身側(cè)走過,仿佛沒瞧見他倆似的,抬步跨入祠堂,還把收了的雨傘靠在門邊。
兄弟倆齊齊盯著她的倩影發(fā)愣。
“你還敢回來???”半躺在軟榻上,舒太妃眼底閃過一抹陰鶩。
夜澈從小到大,不論她的要求有多過分,都從未忤逆過她。
今日,居然為了這個女人,不惜動用暗軍與她的人對上!
桃夭朝她行了一禮,慢條斯理道,“聽說婆母惦記我這杯媳婦茶惦記得連早飯都吃不下,還發(fā)病了,兒媳這不得立刻就拋下奄奄一息的外祖父,馬不停蹄趕回來孝敬您嘛?!?/p>
一番陰陽怪氣的話下來,舒太妃本就難看的臉更是面色鐵青。
“你這是回來敬茶?你這分明是想回來把我氣死吧!”
看著桃夭此時的表情,舒太妃聯(lián)想起昨夜初見時她那副羞怯膽小,財大氣粗的模樣……
她真是撞了邪,竟然叫這女人給哄了去。
如今她與夜澈拜過天地又圓了房,更有皇上將錯就錯的圣旨賜婚,可以說是穩(wěn)坐承王妃之位,終于不裝了!
“瞧母妃這話說得~”她朝著祠堂外的夜澈望了一眼,滿臉無辜問,“難道夫君不是因為敬茶一事,才被您罰跪淋雨的嗎?”
砰!
舒太妃抬手砸碎了手里的藥碗,“你給我滾出去,跟他一起跪!”
祠堂內(nèi)一陣安寂,只有外頭狂風(fēng)驟雨的嘩啦聲。
夜澈忍著心口陣陣灼燒般的不適,瞇了瞇眼,正欲開口,就見桃夭站起身,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皺和灰塵。
突然,她抬腳一踹,重重踢在舒太妃那張軟榻的木梁處。
正是整個軟榻的著力點。
啪。
木梁應(yīng)聲斷裂。
“啊——!!”舒太妃慘嚎一聲,從四散的軟榻上翻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