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風(fēng)出手的那一刻,桃夭緊繃著的后背松了下來。
她讓琴心去請大夫,自己則快步上前,將一瓶香薰放到斷臂的壯漢鼻下,“止痛的,先吸一口,大夫很快就來!”
馬車內(nèi),玄衣錦袍的男人跨入門口,帶來一室霜冷。
“看,是承王!”
“真的是承王??!”
對面那幫驚慌失措的洛氏族親高呼出聲,齊齊跪了一地,緊縮的肩膀瑟瑟發(fā)抖。
“拜見承王殿下!”
桃夭抬眸,沉月下,那道頎長的身影朝她走來。
月色落在他清雋冷妄的側(cè)臉上,折出讓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氣。
夜澈單手負(fù)后,俯視著跪地的頭顱,目光掃過那十名與逐風(fēng)驚雷交纏在一起的黑影。
一道冷芒唰地從腰際掠出!
刀影如魅。
定睛再看,馬車前的人影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。
幾乎同時,與驚雷相持的暗衛(wèi)中有人發(fā)出一聲慘嚎。
眾人齊齊抬眼,一個頭顱在半空劃出一個弧度,砰地砸落在他們面前。
頃刻間,腦漿崩裂,血腥四濺。
不少人認(rèn)出,被削飛頭顱的,正是砍斷那名壯漢手臂的暗衛(wèi)!
“母親小心!”
桃夭注意到,洛子桷雖然沒有武功,卻一直緊緊護(hù)著族長夫人。
此時,被噴到的數(shù)名洛氏親族忍不住捂著胃狂嘔,不少女眷直接嚇暈了過去,洛子桷索性背起族長夫人,警惕地退到一旁。
場面一陣混亂,洛蕓梨也在驚懼中慌忙撲向阮玉竹,可她那是被嚇的。
這一撲,母女倆雙雙踉蹌摔倒,阮玉竹的下巴磕中臺階,瞬間血肉模糊。
阮玉竹忍著痛捂住下巴,強(qiáng)撐著虛軟的雙腿,死死盯著夜澈手上那柄沾血的刀。
為了不在洛氏族親面前示弱,她抖著聲音,仍色厲內(nèi)荏指著夜澈,“承王……你、你竟然在臨、臨安伯府殺了大內(nèi)暗衛(wèi)……”
用力咽了咽口水,她嘶啞著聲音你是要造反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