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定親那日你才會找上我……”
那么突兀,那么大膽,原來,是她替自己與命運抗?fàn)幍氖馑酪徊?/p>
還好,他在半信半疑中,還是朝她伸手了。
“多虧有你?!碧邑岔夂?,“所以我說,我欠你太多……”
一語未盡,他長臂伸出,不容分說將人攬進懷里。
“花轎里我同你說過,只要你嫁給我,就什么都還盡了?!?/p>
夜澈的胸腔微微起伏,嗓音鉆入她耳際,“你我夫妻一體,日后再也沒有誰欠誰,誰還誰?!?/p>
原本只是隨口的話,沒想到他忽然認(rèn)真起來。
她想起那封求聘書,臉頰不自覺熱了些。
“你……什么時候派人去找臨安伯的?”既然表哥說他不是斷袖,那是不是意味著,他娶她,也不一定是為了掩人耳目?
桃夭不知道自己內(nèi)心的慌亂從何而來,但她清晰感受到。
一瞬,夜澈的心跳忽然快了些。
他,難道是害羞了?
桃夭剛閃出這個念頭,那點兒尷尬忽然散去,反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。
“那封聘書,也是夫君親手寫的吧?”
“嗯……”他悶聲應(yīng)了一句。
溫香軟玉,春宵帳暖,女子嬌嬌軟軟的一聲夫君,差點沒讓他淪陷。
桃夭似沒發(fā)現(xiàn)摟著她的人已經(jīng)渾身僵硬,“這么多年都沒人能找到他,竟然就被夫君你找到了,夫君可真厲害?!?/p>
“有心找,不難?!?/p>
他總是這樣,做了什么都是輕描淡寫,一副不足掛齒的模樣。
桃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撇嘴壞笑,“第一個問題,你還沒回答我呢。”
“重要嗎?”
“當(dāng)然重要了?!碧邑簿局囊陆螅瑥乃麘牙锾痤^,“我要知道,夫君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我的?!?/p>
夜澈看了她一會兒,那雙狡黠的眸子無辜輕眨,卻還是引起夜澈的警惕。
因為,她的唇角根本沒壓住。
瞬間,夜澈耳際發(fā)熱,還好屋里燭光黯淡。
他忽然松開手翻了個面,背對著她,“夜深了,睡吧?!?/p>
溫暖驟失,桃夭不依。
她伸出食指戳他后背緊實的肌肉,“喂,你快說,別耍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