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修墨的下落,驚雷肯定比書韻和琴心熟悉。
驚雷應聲離去。
竇冰漪沒忍住問,“找他來做什么?”
桃夭猜到二人在壽宴的時候起了些齟齬,輕咳了聲敷衍,“人來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阮修墨來得很快。
見到竇冰漪的第一眼,他吊兒郎當?shù)臉幼铀查g褪去。
此時,她顴骨微突,神容黯然的模樣,讓阮修墨的語氣不禁嚴肅起來,“你這副模樣多久了?”
見他不似玩笑,紅袖和竇冰漪相視一眼。
紅袖也意識到事情嚴重,紅著眼道,“大約五六日了,自從小產(chǎn)后,夫人進補不少,可是總不見起色,吃多了還會偷偷吐掉,為了不讓侯爺擔心,夫人一直不讓我們說……”
“糊涂!”阮修墨忿然罵道,“諱疾忌醫(yī),虧你還讀了那么多圣賢書!”
知道阮修墨罵的是她,竇冰漪反倒沒有生氣。
她不疾不徐開口道,“沒想到阮二公子還會醫(yī)術?從前真是看走了眼?!?/p>
她沒有喚他表弟,也間接表明了與洛家劃清界限的立場。
阮修墨哼了聲,挽起袖子朝她走去,“你看走眼的還少嗎?”
暗罵她有眼無珠,所嫁非人。
桃夭板起臉輕咳兩聲,警告他別挑事。
阮修墨默然撇了撇嘴,算是答應了。
他熟稔地從藥箱里取出遮手的絹布和針包,“手伸出來?!?/p>
望聞問切,每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嚴肅認真,與平日里的模樣全然不同。
不僅竇冰漪和紅袖,連桃夭也看呆了眼。
“這幾日小腹可還是會脹痛不適,下身出血也沒停?”
阮修墨的聲音將竇冰漪才思緒中拉回。
聽清他的問題,竇冰漪臉色閃過一抹尷尬,可見他認真的模樣,抿了抿唇老實道,“沒錯……而且,出血還很多……可大夫說出血是正常……”
“放他的屁!”阮修墨沒忍住罵了一聲,他站起身道,“你小產(chǎn)后肚子里的東西還沒流干凈,需得行針和用藥雙管齊下,盡快排干凈?!?/p>
見幾人發(fā)愣,他又板起臉道,“若拖久了,恐有性命之虞!”
紅袖隨即變了臉色,“這么嚴重!奴婢還以為等流干凈就沒事了?”
大夫也是這么說的呀。
“你看她的樣子,哪里像是沒事?”阮修墨鳳眸沉冷,難得嚴肅。
桃夭急道,“表哥可有把握?”
阮修墨見幾人都被他嚇住了,這才換了個口吻道,“本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癥,只要發(fā)現(xiàn)及時,問題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