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了這點(diǎn),桃夭也少了些拘謹(jǐn),“王爺就別取笑我了,從前我孤立無援,自然得厚著臉皮搏一搏?!?/p>
“這么說,本王是你博回來的籌碼?”
桃夭一噎,俏皮歪了歪腦袋,“聽你這么說起來,好像也沒錯(cuò)?!?/p>
夜澈聞言眉眼含笑,鼻子不輕不重哼了聲,“我看你在他們面前挺能說的,到了本王面前,就只會(huì)氣人?”
桃夭收斂了臉上的笑,雙眸直視夜澈,讓自己看起來無比真誠,“準(zhǔn)確的說,王爺是我的貴人?!?/p>
“若非王爺,我現(xiàn)在大概已經(jīng)背上背德私會(huì)的污名,被迫與蕭家定親,成為他們愚弄的掌中物?!?/p>
他沒有錯(cuò)過,桃夭眼底一閃而逝的傷痛。
她說的明明是尚未發(fā)生過的事,可她的口吻和神態(tài),卻仿佛她確確實(shí)實(shí)地承受過其中的苦楚……
“躲過了與蕭家的親事又如何呢?”夜澈一雙深眸直視她的眼睛,“沒有了蕭時(shí)凜,也會(huì)是別人,難道你還能一輩子不嫁?”
跟一個(gè)云英未嫁的閨閣女子討論這樣的話,本是于禮不合。
可他轉(zhuǎn)眸又想,他此刻坐在這里,難道就合乎常理了?
跟眼前的人在一起,似乎總有那么多的不合常理。
桃夭似也未覺得他唐突,反是輕笑出聲,“所以我才要不惜一切奪回清歡齋?!?/p>
這些年,在不知不覺中,清歡齋早已成為臨安伯府最大的收入來源。
拿下清歡齋,也等同于捏住臨安伯府的命脈!
“就算拿得回鋪?zhàn)?,你如何確定自己能守得???”夜澈不疾不徐反問。
洛京臣控制清歡齋多年,雖說是借竇冰漪的手,可他是名義上的東家,手里更掌握著桃夭從前給他的制香方子。
聞言,桃夭眼里自信滿滿,“從前王爺也不覺得我能退親吧,可我做到了不是嗎?”
見他怔忪,桃夭想起他剛被賜婚。
他剛剛說,沒了蕭時(shí)凜,也會(huì)是別人。
這是不是意味著,他知道自己拒了洛紫曇,終究也是要娶別人,反正,怎么樣都是身不由己?
“在想什么?”夜澈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桃夭回神,“在想,沒想到咱們兩個(gè),先踏入墳?zāi)沟臅?huì)是王爺你?!?/p>
夜澈愣住,上回桃夭那番發(fā)言還歷歷在耳,他失笑,意味深長睨她一眼,“那可未必?!?/p>
桃夭只當(dāng)他是嘴硬,轉(zhuǎn)了個(gè)話題問,“聽說清歡齋所在的這一地段都是承王府的鋪?zhàn)???/p>
夜澈劍眉一掀,“你想要?”
桃夭笑著為他重新斟了杯茶,“王爺還沒說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