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尋認得她。
手中長槍雖在竇冰漪的示意下收起,眼神卻是不善,“昨晚老夫見過你,洛家人那么對你,你難道還要摻和洛家的事?”
桃夭笑道,“我來湊個熱鬧,正好也有幾句話想與大嫂說?!?/p>
話落,她看向竇冰漪,慢聲開口,“你實在不該如此窩囊?!?/p>
竇冰漪瞳孔一縮。
竇尋聽得此話,當即怒叱,“輪不到你在這教訓她!”
竇冰漪攔住他,與桃夭四目相對,“你說。”
桃夭眸色變得鄭重,“這些年,你為他改變自己,一門心思為他鋪平后路,可到頭來卻換得一紙休書,連母親的遺物都保不住,如此窩囊,你就不怕給威遠侯丟人嗎?”
聞言,她黯然神傷的眼里掠過一抹無奈,自嘲道,“誰讓我自作孽不可活,教出一個好女兒呢?”
“不,自作孽不可活的,從來都不是你?!?/p>
這話,桃夭說得斬釘截鐵。
她從兜里取出一疊書信,遞給竇冰漪,“這是我之前拜托表哥調(diào)查的,沈氏的來歷?!?/p>
圍觀的人不少,聽到與沈氏相關(guān)的秘密,都不約而同豎起耳朵。
洛京臣心尖猛地一顫,豁然看向桃夭,“桃夭!”
可離得太遠,他想要阻止根本來不及。
竇家父女接過信,幾乎是一目十行將其看完,臉色瞬息萬變。
最后,竇尋長槍一揮,搖指洛京臣的心臟。
“好你個洛京臣,你還敢說這個娼婦不是你的外室,連兒子都給你生下了,你還在狡辯!”
此言一出,身后的洛京臣臉色驟變,身側(cè)的沈惜茹呼吸也頓時發(fā)緊,目光死死盯著竇冰漪手里那疊書信。
“胡說!”洛京臣矢口否認。
見眾人的眼神都變了,他聲音有些破音,“這不可能!一定是阮修墨他們偽造證詞,冤枉我!”
他明明已經(jīng)找人改了惜茹的路引,給她安排了一個全新的身份,阮修墨一個紈绔,哪來這么大能耐?!
竇冰漪從那些信里收回視線,朝著洛京臣肅然開口。
“你可敢當眾滴血驗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