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阮修墨心里忽然像堵了棉花般,他不知不覺沉了臉。
他忍不住想起,那夜她落水濕身,被夜澈所救,還有這次壽宴,夜澈也為她做了許多。醉春樓里,夜澈提起她時(shí)的態(tài)度,也叫人匪夷所思……
“你,難道希望他抗旨?”
桃夭被他問得一愣,“倒也不是……只是,他明顯不情不愿……”
她只是好奇罷了。
阮修墨抓起杯盞喝了口水,不客氣拿起一塊姜糖酥丟進(jìn)嘴里。
可不知為何,最喜歡的姜糖酥突然就不甜了。
“糖放少了?!彼蝗淮鸱撬鶈枴?/p>
“嘎?跟以前一樣呀。”桃夭就著手里那塊咬了一口,“哪里就不一樣了,你這么挑,小心以后不給你做了?!?/p>
看著對面氣鼓鼓的女子,阮修墨有些出神。
心里那股郁氣不知不覺也跟著散了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皇上賜婚的本該是你跟承王?”
桃夭愣了下。
她,跟承王?
見她有些黯然,阮修墨又后悔了,連忙解釋,“我的意思是,你才是真正的柔貞公主,可在宣帝眼中,洛紫曇才是他最珍視的女兒,賜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,你別難過,真相總有大白的時(shí)候!”
“我……我沒想這么多,只是這才壽宴是我求著他來的,倒害得他下不來臺,被長福公公威脅……”
桃夭的解釋在阮修墨看來,蒼白又無力。
可他沒多說什么,“你若在意,回頭我派人打探打探?!?/p>
桃夭還沒想明白阮修墨言下之意,就見琴心敲門而入,“小姐,洛家來人了?!?/p>
琴心將洛京臣的話轉(zhuǎn)達(dá)后,桃夭眸底寒芒驟起。
阮修墨唰一聲收了折扇,面沉如水追問,“竇夜叉如此厲害,竟被洛京臣和那來歷不明的女人逼得打下孩子?你沒聽錯(cuò)吧?”
“那小廝就是這么說的,他說少夫人自己醋意大發(fā),氣不過這才打了孩子,還嫁禍給他家公子,想把事情鬧大,如今已經(jīng)去請威遠(yuǎn)侯了,他還駕了馬車來,說要立刻接小姐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