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一怔,鄭重其事道,“那是當(dāng)然!王爺幫了我這么多次,咱倆現(xiàn)在也算是互利互惠的患難之交吧?”
夜澈冷哼了聲,眼簾微掀,“記住你今夜的話。”
唇角,隱隱上揚。
桃夭未察,如搗蔥蒜般點頭,“王爺放心,臣女決不是忘恩負(fù)義之人?!?/p>
他不予置否,似笑非笑道,“本王成婚那日需得進(jìn)宮迎親,到時候你同驚雷一起,隨接親的隊伍進(jìn)宮吧?!?/p>
“你想讓我?guī)湍阕鍪裁矗俊碧邑卜磻?yīng)過來,他前面說了這么多,定是已經(jīng)有主意了。
“宮里那些下作的把戲多,驚雷不懂香,本王的嗅覺雖然恢復(fù)了,卻不靈敏,有你在,也免得中了他們的詭計?!?/p>
聞言,桃夭深以為然,一口應(yīng)下,“那沒問題,到時讓驚雷帶我同去就是。”
別的不說,她這鼻子還是靠得住的。
室內(nèi)煙氣氤氳,桃夭思緒也翻涌不停。
剛剛驚雷暗報,阮玉竹今夜冒著大雨去了承王府求見舒太妃。
舒太妃不喜夜澈,自然是不愿意他再娶公主,更上一層樓。
她估摸著,阮玉竹這次親自上門示好,定是與其達(dá)成了交易。
舒太妃想要一個聽話的承王妃,阮玉竹則要洛蕓梨坐穩(wěn)承王妃位。
換婚一事,兩人必然一拍即合。
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大婚可能出現(xiàn)的一些細(xì)節(jié),又提及了他戍守多年的北疆。
桃夭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他原來如此健談。
這場大雨下到了二更。
喝過幾盞茶她都算不清了,可他們誰也沒覺得拘謹(jǐn),反而像是習(xí)慣了這樣的相處常態(tài)。
夜澈離開后,桃夭倒頭就睡,翌日醒來就收到宮中送來的請柬。
柔貞公主邀請她這位“表姐”在五月初五那日,入宮為她送嫁。
桃夭笑了。
她正愁找不到理由在洛蕓梨出嫁那日離府呢。
“這兩日啟明居可還有什么動靜?”
“今日夫人親自接待了柳家夫人,奴婢打聽了一下,聽說是為柳文軒議親來了?!?/p>
聞言,桃夭眸色瞬暗。
果然如夜澈所料,沒了蕭家,還有別家,滿京都城這么大,阮玉竹隨便挖一個墳?zāi)咕湍苷讨案改钢睘橛?,把她給埋了。
待五月初五一過,阮玉竹便又能騰出手來折騰她的親事了。
看來,她還得想辦法盡快跟洛家劃清界限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