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如此,跪天跪地跪父母,跪恩師,該跪的多了去了,但我沒必要。因?yàn)槲乙矝]有做上什么?!?/p>
刺史連連搖頭道:
“道長于可是我形同再造??!”
他也想過沒有杜鳶,那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沒有?
只是馬上他就否了這個想法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
他要是個世家子弟也就算了,但他偏偏是皇帝放在青州的刀。
故而想要他斷的人,可不會少。
如今無事,想來不是他真的瞞天過海
思及此處,幡然醒悟的裴靖遠(yuǎn)當(dāng)場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過江龍遇到了地頭蛇也得掉下一層皮去,而他自然算不得什么過江龍,自然更加奈何不得這群盤踞青州多年的地方大族。
所以,他們不是不知道自己藏著什么腌臜,而是他們覺得這還不夠!
甚至說不得,自己拿過的東西里,就有他們主動塞進(jìn)來的!
只需要這個數(shù)量積累到他們覺得夠了,或者他們認(rèn)為該用了的時候。
怕是就會突然事發(fā),繼而送上朝堂。
屆時,哪怕皇上有心,估摸著也只能留他個全尸!
甚至再大一點(diǎn),怕是全家老小都難逃一劫。
而如今就算旁余借機(jī)發(fā)難,他最多也不過是一個革職還鄉(xiāng)。要是運(yùn)氣好點(diǎn),說不得還只是罰俸呢。
所以這居然不僅是問心關(guān),這還是他一家的鬼門關(guān)。
一步踏錯就是陰陽兩隔!
艱難的擦了擦額頭冷汗后,裴刺史幾乎虛脫的朝著杜鳶復(fù)而拜道:
“多謝道長救了我一家老小性命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