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沒來由一陣煩悶。
若她沒有執(zhí)意要求相見,他是否便要不告而別?
又因自己留住了他,心底暗松一口氣。
崔謹頸后和腳踝都有傷,不方便讓元清瞧見,再加上某些微妙心思,欲要分房睡。
元清卻不答應(yīng)。
“夫妻一體,同衾同穴,何來分寢的道理?若你身子不適,不想行房,我不逼迫你就是。”
嘴上這樣說,上了床大被一蓋,元清就忘乎所以,毛手毛腳往崔謹腰間摸。
崔謹推三阻四,卻還是被他壓到身下,胸脯不免遭到侵犯。
就在此時,門外忽響數(shù)聲大喝:“走水了!走水了!快來救火!”
院中喧囂嘈雜,一團糟亂。
“我去看看?!痹寮泵Ψ頋L下地,胡亂抓起衣物出門,崔謹也跟著披衣起來。
她端著燭臺到窗邊,望著幽深夜色中亮起的數(shù)點燈火,突然咂摸出幾分不對勁,事情會如此湊巧嗎?
唉
崔謹搖頭輕嘆,不消說,也知這場“火”是誰的杰作。
小尋過來看她,小桑揉著眼睛跟在后頭。
崔謹打發(fā)她們,“去睡吧,沒事的,火已熄了?!?/p>
元清回來怒氣沖沖道:“巡夜的奴才不盡心,竟將一間廢棄廂房點著了,再不管管,我看他們連柴房都敢點!”
“萬幸人沒出事,殿下息怒?!贝拗攲捨康?,不動聲色看向暗處。
翌日清晨,崔大人便送來數(shù)名先生,皆為身抱鴻才大略之士,美其名曰“教導(dǎo)宋王”。
元清大喜,心下頗覺岳父認定自己是個可造之才。
不想先生們十分嚴格,不光在學(xué)問上一板一眼,對元清平日動臥行止,也多有整飭。
時刻監(jiān)督他念書苦讀,杜絕一切聲色犬馬,半夜還要強拉他研讀經(jīng)典。
莫說與崔謹縱欲行房,便連見面都少之又少,元清簡直苦不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