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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來時,謝初棉已經(jīng)回到了謝家。
楊嬸坐在床邊,心疼地為她身上的傷口抹藥。
“宋少爺太過分了!你到底是一個女孩子……”
謝初棉低頭看著打著石膏的腿,痛得早已麻木。
“宋晏禮呢?”
“老爺子罰他在院中跪到你醒來……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三天了。”楊嬸眼角微紅,“他把你一個女孩子丟在那深山,這得多狠的心??!要我說,這點(diǎn)懲罰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!”
楊嬸拍了拍謝初棉的手,嘆了口氣:“小姐,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不一般,但這樣的男人實(shí)在不足以托付終生……更何況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喬小姐,你就算嫁給他……”
謝初棉笑了笑,輕聲道:“您放心,我對他早就死心了。”
話音剛落,房門突然被人打開。
謝初棉下意識轉(zhuǎn)頭,就看見宋晏禮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,面色慘白。
“謝初棉……你終于醒了!”
謝初棉沒有說話,轉(zhuǎn)而挪開視線,不再看他。
宋晏禮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,自顧自地開口:“那天拋下你離開是我不對,但人命關(guān)天,我不得不這么做,你要是心里還有氣,大可繼續(xù)讓我罰跪。”
他頓了頓,眸色微涼:“但這一切都和知蘊(yùn)無關(guān),她生性善良單純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傷害她?!?/p>
說完,他緩緩下跪,卻挺直了身板。
很明顯,他不服氣,卻礙于她的身份不得不低頭。
謝初棉看著他碎發(fā)上滴落的水珠,忽地笑了。
“你說喬知蘊(yùn)生性善良單純,那我在你眼里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?”
宋晏禮垂眸不語,好一會兒,才抬頭看她。
“你是高高在上的謝家小姐,為什么要和知蘊(yùn)比較?”
“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。”
“……從前的你雖然膽小卻善良,現(xiàn)在的你……”
她知道他想說什么,無非就是說她惡毒,仗著身份胡作非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