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清歡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著我,“你、你怎么能隨便打人?!?/p>
“我不是隨便打的,我是看準了打的?!?/p>
劉清歡氣得手指都在顫抖,但是這個病房里好巧不巧,只有她一個病人。
現(xiàn)在時間也晚了,醫(yī)生和護士都去休息了,她純純的是孤立無援,又打不過我,她吸了吸鼻子。
“別哭,我嫌晦氣?!?/p>
劉清歡哭也不能哭:嗚嗚,我太慘了。
晚上劉清歡想起夜,她從床上起身,就用沒受傷的胳膊推了推我,“孟曉曉,我要去廁所?!?/p>
“怎么滴,需要我?guī)湍忝撗澴???/p>
劉清歡臉一紅,“不用,我自己一只手就可以?!?/p>
“你腿又沒殘,一只手也可以脫褲子,那你叫我干什么?是覺得你不能睡,我也不能睡嗎?”
劉清歡又紅了眼眶,“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去上廁所,我一個人有點害怕?!彼f得委委屈屈的。
我唇角彎了彎,“成,我陪你去?!?/p>
我陪劉清歡去了廁所。
劉清歡覺得我肯定還是顧及沈知恒的面子,要不然怎么會這么乖順聽話。
我看向她唇角彎了彎。
一個小時后,劉清歡被我叫醒,“起來上廁所?!?/p>
劉清歡瞪大了眼睛,“我不是已經(jīng)去過了嗎?”
“我有義務(wù)提醒你,我是來照顧你的,怎么能放任你自己在床上躺著,萬一尿床了,多給別人添麻煩?!?/p>
劉清歡氣得臉通紅。
就這樣到天亮之前每隔一個小時我都會喊她起來上一次廁所。
必須走到廁所去的那種。
到天亮的時候,劉清歡頂著腫眼泡哭盈盈,這次是真哭。
早上醫(yī)生過來查房的時候,劉清歡立刻說自己要出院,本來她的傷也不需要住院,回家養(yǎng)著就可以了。
醫(yī)生開完條子,劉清歡拿著條子,自己利索地去付款出院,辦完手續(xù)直接就走了,等都沒等我。
我嫌棄地白了她一眼,果然是個沒禮貌的。
我回家簡單收拾了一下,就去紡織廠上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