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扔垃圾堆里都沒人撿的破爛,也值得你這么寶貝,真是可笑!”
我抬起頭,眼中布滿血絲,喉嚨沙啞地質(zhì)問道:
“冷霽月,那是我爸最后的遺物,你憑什么毀了它!”
聞言,冷霽月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下,
“遺物?”
我手撐著膝蓋站起身,對上她的眼睛,嘴唇顫抖著開口:
“我爸已經(jīng)去世了,你滿意了嗎?”
[3]
一陣死寂,我以為冷霽月終于意識到她做了什么。
卻沒想到,她突然笑出了聲:
“你爸那個(gè)老東西死了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難道要我給他辦追悼會嗎?”
尖銳的笑聲像刀子一樣狠狠剜在我的心上。
我愣在原地,眼前一陣失焦,大腦嗡嗡作響。
眼前的冷霽月仍是戲謔地說著毫無底線的話,
“死了就死了,跟我說什么,不會是電視看多了,以為我會哭著給你道歉吧?”
“你爸那種低賤的下等人,連狗都不如,活著的時(shí)候就是個(gè)累贅,死了省得礙眼了!”
我捂著耳朵,試圖屏蔽刺耳的聲音。
無盡的寒意順著腳底蔓延到全身。
最后那點(diǎn)期待也徹底粉碎。
原來,她是真的不會愧疚,不會有一絲悔意。
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鮮血順著指縫流下。
“冷霽月,你還是人嗎?”
“我爸把你當(dāng)親女兒對待,義無反顧地為你賣命,他有什么錯(cuò)?”
話音剛落,冷霽月抬手就是一記狠厲的巴掌甩在我的臉上。
“閉嘴!輪不到你教訓(xùn)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