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悲痛如潮水般將我淹沒。
醫(yī)院的護士們卻置若罔聞,還在激動不已地分享喜悅,
“聽說了嗎?冷上校特批的最新裝備已經(jīng)運到徐指揮營地了!”
“女上校和天才指揮,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”
“軍區(qū)大佬都是這么秀恩愛的嗎?”
我落寞地垂下頭,
翻著背包里僅剩的一點物資,連塊像樣的裹尸布都沒有。
絕望中,我只能給冷霽月打去電話,
可我還沒來得及張口,電話那頭就傳來憤怒的責罵:
“韓立,誰給你的膽子來找我?”
“禁閉期間擅自使用通訊設備,罰款三千!”
“立刻交出來!不然那個老東西的命我隨時可以拿走!”
又是這樣。
六年來,冷霽月對我下達過無數(shù)次的處罰命令。
我早已習慣,可耳邊又響起男人責怪的聲音,
“韓隊,違反條例就該受罰?!?/p>
“小月沒有對你用刑已經(jīng)是心慈手軟了,你就不能懂點事嗎?”
為了能讓父親體面下葬,我只能壓著嗓子哀求,
“你能不能再借給我點物資?我會想辦法還你的?!?/p>
“我爸他……”
“做夢!”
冷霽月暴怒地打斷:
“再提那個老東西,下次打穿的就是你的腦袋!”
吼聲幾乎要震破我的耳膜。